這對於遲戚晏來說無異於一場無形的引誘,但他沒有進行下一步動作,藉助微弱的燈光打量枕邊人微微泛紅的臉頰。
“你真的很過分!”陳與宋控訴,他到現在都感覺自己的胸口有些痛感。
遲戚晏的大腦空白了一瞬,有點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幻境,這麼矯情的話在他看來恍如隔世。
遲戚晏舔了舔唇,開始反思自己剛剛是不是真的很過分。
“你就不能輕點嗎?”陳與宋又小聲抱怨。
“轟”地一聲,遲戚晏腦袋像炸開了煙花,身體從頭到腳緊繃成一塊木頭。
這下他是徹底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我……”
“你溫柔一點。”陳與宋主動攀附,濕滑的舌尖輕輕掃過他的喉結。
遲戚晏就這麼任由人輕浮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反客為主扣住他的腦袋急不可耐吻上去。
夜還很長,他們有足夠的時間去探索人生最妙不可言的事情。
……
福奕和庭聚會半夜才散場,韓昭醉醺醺回到驪園。
在他長達二十七年的人生裡,如果有人說他有天會愛上一個人,他肯定會嘲笑那人不自量力,但眼下他卻越來越力不從心。
或者說從遲戚晏戳穿的那一刻起,他的心就亂了。
他自己都想不明白,怎麼會因為一個名字而躁鬱不安,包括之前做出的一系列反常到舉動,簡直和他一貫的行事風格極度不符合。
韓昭坐在沙發上陷入了沉思。
其實許開竅有一件事說錯了,驪園確實是他的家,但韓昭回來住的次數屈指可數。甚至兩個人同居後他便很少回來了。
明面上說驪園是他的家,但要論住得久得地方配稱為‘家’的話,他們住的地方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家。
但韓昭那麼自我的一個人,是不會把這些東西說出來的。
“昭哥,你坐在這發呆很久了,是有什麼心事嗎?”簡迎端來醒酒湯,見狀多嘴問了一句,純澈的眼眸劃過一抹擔憂。
作為一隻合格的金絲雀,早在他進門的那一刻簡迎就已經自覺進廚房為他煮醒酒湯,等溫度剛好時才端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