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梁雲熙說到了小九，方衡州再怎麼沒耐心聽到這個名字還是會忍不住駐足。
…
方衡州從梁雲熙那裡出來時已經過去好一會兒了，他臉色不太好看，甚至可以說面容可怖。
一看就是之前已經喝了不少酒，臉上還帶著幾分薄紅，額角幾縷碎發垂落，禁慾感被撕裂後的性感撲面而來。
“衡州，你怎麼了？”陳與宋關心詢問。
“沒事。”方衡州揉了揉眉心，唇上溫熱的觸感猶在，上面無不提醒他剛剛發生了什麼。
他後知後覺頓住，不知想到什麼目光停留在陳與宋手中的酒上，腦海裡想的全都是梁雲熙剛剛說的話。
“要不要來一杯，我今天還沒來得及感謝你為我舉行這麼大一場殺青宴呢。”陳與宋淺笑盈盈，將斟滿酒的杯子遞給他。
方衡州頓住，無意識蜷縮手指，彷彿那不是單純的一杯酒，而是下了某些東西在裡面。
“有什麼問題嗎？”
“沒事。”方衡州喉嚨深深滾了一下，聲音忽然變得幹涸而嘶啞，“今天的酒喝多了，不能喝太多……”
“原來是這樣。”陳與宋笑的有些意味不明，豪邁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沒事，這杯酒就當是我敬你的。”
他速度太快了，方衡州根本來不及阻止，當他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時，臉色陡然變得十分難看，連看向陳與宋的眼神都帶著幾分逃避。
“與宋……”
陳與宋將杯子不輕不重放到桌上，那麼小小一聲卻彷彿砸在方衡州心上，然後他聽見陳與宋道：“怎麼了？”
“我……”
“不用道歉，我原以為我和方總是朋友呢，沒想到啊。”陳與宋輕撫掌心，似乎有些遺憾，“原來並不是。”
方衡州僵在原地，臉色陡然慘白。
“我……”他翕動唇，喉嚨卻像卡著石頭一樣，說什麼都顯得蒼白無力。
“你不相信我，是覺得我會在這裡面下藥嗎？”他就這麼坦坦蕩蕩問出來，讓方衡州更加無地自容，臉上火辣辣的疼，“我只是、我只是……”
“不用解釋了。”陳與宋下頜微微揚起，露出流暢的線條，整張臉暴露在燈光之下，美得有些不切實際，“謝謝你今晚的盛宴，我先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