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刺向周越欽的‘刀’
一路出去陳與宋都沒有和周越欽說過一句話，就連隨行的兩個人從不覺得他們老大情緒有那麼不對勁過。
“陳先生，能否借一步說話？”
別人察覺不到，但兩個跟在周越欽身邊這麼久的人卻一下子就察覺到了他在忍，努力把外洩的情緒一點點吞回去。
“好。”陳與宋的聲音暗啞接近無聲。
半山一號陳與宋只接近來過一次，這次是第二次。
周霽寧本來就在等人回來，看見周越欽身後還跟著個陳與宋一時間竟有些說不出來話。
“哥……”他下意識開口。
“我和小……陳先生有點事要說。”他話一出周霽寧頓時就領悟了，換做平時他可能還會撒嬌多說幾句，但現在看周越欽臉色確實難看得不行，只能懂事地離開。
在空曠的地方因為有周越欽的存在陳與宋也覺得逼仄，讓他下意識想逃離。
“周先生還有什麼事嗎？”陳與宋藏在背後的手緊握成拳，努力維持自己表面的平靜。
“先坐下來喝杯水吧。”周越欽道，主動去倒了水。
陳與宋深深吸了一口氣，侷促地端坐在沙發另一角。
那是他認為比較安全的位置，離得遠，逃也逃得快。
至少心裡反應是這樣的。
很快，周越欽便回來了，比起剛剛情緒外洩的模樣，他現在鎮定了很多。
“我……”
陳與宋幹澀的唇剛觸碰到杯口，聽到周越欽這一句話手上不自覺用力。
“我曾經有個名字叫段鉞。”他輕聲道灼熱的眼神射向他。
陳與宋一時不察杯子裡的水倒了一小塊，他故作鎮定將水擦掉，一邊反問，“周先生為什麼要跟我說這些？”
“我曾跟你說過我在找人。”
“知道，是您弟弟不是嗎？”陳與宋裝傻充愣，“難不成您懷疑我？不會吧？您忘了您說過像我這種戾氣太重心思深沉的人不可能是您弟弟？”
周越欽臉色驀地一片慘白，他蠕動唇，卻發現像一塊石頭堵在喉嚨，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時間不早了，我得回去了。”陳與宋長睫輕顫，將杯子放到桌上，做好了離開的準備。
“小九，對不起。”倏地，從身後傳來的一句話將陳與宋釘在原地，“在醫院你就認出了我對不對？還是在更早之前就有所懷疑了？”
“抱歉。”陳與宋渾身發顫，哪怕是死死咬住下唇，張口也是止不住的顫抖，“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