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沒有!”他摸了摸鼻子,對自己最近越來越不對勁的狀態拒不承認。
遲戚晏‘嘖’了一聲,對他所謂的‘沒有’不發表任何意見。
“我就是、我就是想喝酒了。”
“和你那個男朋友分手了?”
“什麼男朋友?怎麼來的你又不是不知道,那算哪門子男朋友?”韓昭摸了摸鼻子,嘟噥道:“再說了誰家男朋友說了分手後立馬消失的!”
“哦,原來真是失戀了。”遲戚晏很是淡定。
“怎麼可能,我沒有喜歡他!”
遲戚晏盯了他有幾秒,聲音端的散漫,“你最好沒有。”
韓昭悻悻失語,頓時像失去了全身力氣,沒骨頭似的癱在沙發裡,“你最近和陳與宋怎麼樣了?”
“還好,……結婚了。”
韓昭:“哈?”
他整個人就是垂死病中驚坐起,眼睛撐到不可思議大的程度。
“結婚而已,有那麼驚訝嗎?”遲戚晏淡定重複。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韓昭總感覺遲戚晏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隱隱有些炫耀的意思。
他張張口,居然詭異的覺得有些合理。
“聽你說結婚我居然覺得理所應當,真是瘋了。”韓昭嘆了一口氣,有些唏噓道:“你說你不會重蹈覆轍我還以為是真的,沒想到啊。”
“老遲,你從來沒恨過嗎?”
遲戚晏一頓。
不恨嗎?
遲戚晏怎麼可能不恨,但是他恨的從來不是陳與宋的利用,他恨的是四年裡陳與宋說從來沒愛過。
可歸根結底他也有錯,互相折磨太蹉跎時間了,特別是看見陳與宋腕上那條醜陋、凸出的疤痕,遲戚晏從未如此怕過。
他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陳與宋,不知道要怎麼困住這個人。
於是那一夜他想了一晚上。
結婚,把人綁在身邊,佔據了的他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