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舒從不覺得陳與宋會有這麼強大的壓迫力，他之前只是覺得陳與宋有常人不能有的美貌，卻沒想到在他面前美貌不值一提。
他脾氣也不好，準確來說是帶有戾氣。
“我、我就知道這些，也沒跟別人說過。”強烈的求欲讓南舒說話的語氣不斷加快。
“真的只有這些。”南舒強調。
陳與宋細細回味剛剛南舒的話，辨別出他的話不似作假，才慢慢松開，憐香惜玉似的幫他將褶皺撫平，“你要是快些說清楚的話就沒必要受這罪了不是嗎？”
南舒卻絲毫沒有被安慰到，反而陳與宋這樣讓他更加有種被冷血動物盯上的陰冷感。
“我也沒想到你還有這一面。”南舒有些後怕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看向陳與宋時多了幾分警惕。
陳與宋不置可否，摩挲著指尖，笑不達眼底，“所以我們現在能好好談了嗎？”
“什麼？”
陳與宋盯著他，懶洋洋開口，“訊息是從哪裡得知的？還有誰知道？”
南舒似乎有些不恥，在陳與宋的眼力壓制下才不情願開口，“你也知道阿凜為了不和南家聯姻不惜以出國為代價，失去了季家這個旗鼓相當的世家，南家自然要尋找下一個聯姻物件。”
“你不會想說你這次的聯姻物件是方家，還剛巧不巧還是方衡州吧？”
南舒抿唇，雖沒有承認，但表情已經說明瞭一切。
“這有什麼關系？”陳與宋這一堆廢話來浪費時間。”
南舒咬牙，雖然很不滿，但還是硬著頭皮往下說。
“聯姻雖然沒有向外界公佈，但大家多少都知道點訊息，昨天我們家舉行了一場晚宴，本意只是為了我和方衡州先接觸，沒想到梁雲熙不知道從哪兒得來的訊息，以為是我和方衡州的訂婚宴，竟然來了晚宴，不過他還算有幾分理智，沒鬧起來，我是看他們兩個神色有異我才跟出去的。”
“我本意是想找方衡州說清楚，反正我知道他也不喜歡我，沒想到聽到梁雲熙拿這件事威脅他。”
南舒聽完依舊心有餘悸，他們這個圈子雖然腌臢事沒少人做，弄出人命的也不少，但像方未錦和梁雲熙這樣的卻從未有過。
陳與宋聽完他的整個描述卻沒有被迷惑，眼神越發冷冽，利箭般射向他：“我有一個問題，他們都不知道我是誰，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南舒輕顫了一下，手指不自然曲起，“我查過你……而且爭吵的時候梁雲熙說過他懷疑你，順著這個思路自然就查到了一些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