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結婚。”遲戚晏重複,“不是要當靠山嗎?我們結婚,我當你靠山。”
“你在開什麼玩笑?”陳與宋努力維持自己平淡的表情,雙手緊握,指甲在手心留下一道很深的月牙彎形狀,幾乎嵌進肉裡。
“我沒開玩笑,”遲戚晏深深吸一口氣,“我要和你結婚。”
不是開玩笑也不是惡作劇,遲戚晏的語氣認真得不能再認真。
他是真的想和自己結婚。
陳與宋被他左一個結婚右一個結婚炸得一愣一愣,他覺得自己有點跟不上遲戚晏的腦迴路。
遲戚晏該不會真是被人下蠱或者奪舍什麼的了吧?
陳與宋連連向後退,“你有病就去看醫生。”
“我沒病,清醒得不能再清醒了。”
“戶口本!對!戶口本沒拿!”遲戚晏的壓迫力不容小覷,陳與宋絞盡腦汁只想到一個拙劣的藉口。
然後他眼睜睜看遲戚晏面無表情將戶口本從包裡掏出來,一本是他,還有一本是誰的不言而喻。
“在這。”遲戚晏見招拆招。
陳與宋:“……”
他一度懷疑遲戚晏回家不只是為了找自己,還為了拿戶口本。
結婚也不是他一時腦熱,而是在過來之前就想好的。
“遲戚晏,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你知道我的目是什麼,你還要這樣?”
“我不在乎。”
遲戚晏喉嚨上下滾動,結婚是他想到的最能保全陳與宋的辦法了,他不是臨時起意,是蓄謀已久。
……
“老爺,少爺和陳先生已經離開了。”
“他愛去哪兒哪兒!”遲勳胸口起伏不定,顯然被氣得不輕。
“之後再有找陳先生的訊息,我們還需要攔截嗎?”
“攔。”
管家懂了,又是一個口是心非的。
遲勳喝了幾口涼茶平複心情,語速比平常快了幾分,“這其中關系利害非常複雜,兩撥人無論誰先找到陳與宋對阿晏都沒有好處。現在遲家還能護住他幾分,就當是為了給那孩子賠罪吧。”
“明白。”
遲勳:“還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