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怵不愧是大學教授，感知是何等敏銳，一下子就察覺到了陳與宋的遲疑，善解人意道：“陳先生如果為難的話，這一步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不礙事，只是有點冒犯了。”
“陳先生對誰這麼客氣嗎？”
陳與宋：“嗯？”
“沒什麼。”
陳與宋將繃帶繞過秦怵的腰身，中間不免觸碰到他的身體，很燙。結實的腹肌絲毫不像手無縛雞之力的大學教授。
秦怵垂眸看從身後圈過來的兩只漂亮合適把玩手，眼裡驟然彌漫上一層濃烈的渴望，他舔了舔有些幹澀的唇，有些散漫地想著，現在如果將人扣住圈進自己的領地內陳與宋絕對沒有逃脫的可能，那時候不只是合適把玩的手隨便他作弄，連陳與宋整個人都只能像小時候一樣乖乖就範。
陳與宋對他的想法一無所知，用最快的速度纏好繃帶。幸好跟遲戚晏學過一點，他包紮傷口的手法還是有目共睹的。
包紮完秦怵身上這件白色的襯衫顯然已經不能穿了，就算有外套遮掩，散發的濃重的血腥味依舊掩蓋不了。
再者陳與宋有點輕微的強迫症，不喜歡自己用心包紮的傑作這麼快就被玷汙了。
“你等等。”陳與宋壓住他準備套上衣服的手臂。指尖微涼的觸感讓秦怵一頓，聲音帶了幾分沙礫，“怎麼了？”
“你這衣服不能再穿了。”
秦怵眉心一蹙，“我沒有真空穿外套的癖好。”
“我記得我這裡還有一件大一點的襯衣，只穿過一次，秦教授不介意的話可以將就一下。”
“不介意。”秦怵摩挲手裡的白色襯衫，聲音驀地暗了下來，“十分榮幸。”
本來兩個大男人之間是沒什麼好迴避的，但陳與宋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好在秦怵也相當注重個人隱私，拿了衣服便進更衣室的更衣室的隔間換衣服。
衣服應該是洗過了，上面透著淡淡的清香味。秦怵情不自禁低頭將臉埋了下去，臉上露出類似於饜足的神色。
一想到這件衣服曾經緊貼在另一個人身上的模樣，他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帶血的衣服被他褪下，雙臂蜿蜒到接近手腕的地方都有大大小小不同的傷口，不過秦怵對此不甚在意，他只是不想讓陳與宋看見自己的傷口罷了。
秦怵進去的時間有些久了，陳與宋懷疑是不是傷口又崩開了之類，剛想開口詢問，隔間的簾子便被人撩起來，秦怵穿著他的襯衣釦子扣到最後一顆，看起來斯文又禁慾。
“陳先生，謝謝你的衣服。”
那件帶血的襯衫陳與宋好人做到底幫他處理，秦怵走到門口了他才想起什麼似的叮囑道：“雖然說京市治安不錯，不過秦先生下次遇到什麼不對的事情還是要打報警電話較為穩妥。”
“我記得了，多謝陳先生關心。”秦怵沒回頭，背對著他，嘴角微微上揚道。
言盡於此陳與宋只能希望秦怵是個聰明人盡早尋求幫助，說不定那群人會顧忌是國外而不敢亂來。
他和秦怵一前一後出來時間相差不多，倒也沒什麼人懷疑他們兩個剛剛待在一起那麼久，畢竟在此之前除了周霽寧和沈融雪沒人知道他們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