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與宋有些詫異,似乎沒想到他會這麼直接進入正題。白故解釋道:“我和魏榮不一樣,我喜歡快一些。”
他一本正經的解釋裡透露著幾分吊兒郎當,陳與宋不得不重新打量起這位‘心理醫生’。
白故任由他打量,姿態始終從容不迫。半晌陳與宋收回自己眼底的打量,淡然道:“當然,可以開始了。”
白故的治療過程和魏榮說一樣卻還是有一點另闢蹊徑的意思,和魏榮一拯救者的姿態不同,他扮演的角色更傾向於共情者。
“陳先生,出乎我的意料,最近是遇見了什麼好事嗎?根據魏榮給我的資料來看,你現在的狀態比之前好太多。”陳與宋才睜開眼,白故便詫異道。
什麼好事嗎?
陳與宋腦海中閃過某張俊美的臉,隨即像犯了錯似的本能將人從腦海中驅趕。
“看來是個對陳先生很重要的人。”白故輕笑道:“陳先生不必排斥他對你的影響,在我看來他是你的良藥。”
“白醫生有沒有聽過一句話?”陳與宋淡淡道。
“嗯?”
“有時候良藥是穿腸刺骨的毒藥。”
……
陳與宋剛帶好口罩從白故辦公室裡出來,迎面就撞上了身穿黑色西裝文質彬彬的男人。
他本不在意,不過男人銳利的眼眸直直鎖住他,讓陳與宋不得不直視這極有存在感的視線。
“陳先生。”男人笑得春風和煦,“好久不見。”
“秦教授?”
陳與宋一怔,似乎沒想到這麼具有侵略性的目光居然是從這樣一個文弱的男人身上散發出來。
抬頭看心理醫生辦公室再看看眼前溫文爾雅的男人,哪怕眼裡再詫異也很快就掩飾下去了,但他不知道秦怵能擁有一雙可以看穿他的眼眸。
秦怵聲音裡帶著淺淺的笑意解釋道:“最近睡眠不太好,聽聞白醫生在這方面頗有建樹,所以才會慕名而來,沒想到這麼巧,竟然會在這裡碰見你。”
“白醫生確實挺厲害的。”陳與宋沒說自己為什麼來看心理醫生,秦怵也體貼地沒有問,簡直善解人意到極致。
秦怵舔了舔唇,眼神肆無忌憚地遊蕩在離開的人的背影上,恨不得眼神化成實質,將他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剝幹淨,眼裡流露出毫不掩飾的病態的佔有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