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那個……叫什麼名字來著……”
“陳與宋。”
“哦，那可能是我認錯了，我女兒喜歡的那個人叫什麼華，反正名字是兩個字。”司機悻悻道。
“嗯。”陳與宋並沒有戳破自己飾演的角色叫瀲華的事。
他這個‘嗯’字的發音十分冷淡，還帶了些許疲憊，司機識趣地沒再搭話。
酒店一般人不多，不起眼的計程車在酒店門口停下來也不會引起太多的注意力。
陳與宋自己回來也沒跟江落說，衣服還是今天出去的那一套，現在混雜了各種味道，說不上難聞，但很不舒服。
回到房間剛沖個澡出來，房門驀地被人按響，陳與宋身上只套了件浴袍去開門。
“與宋……”
男人話一頓，眼睛從他發梢上還滴落水珠到浴袍裸露出的肌膚遲遲挪不開眼，堪堪掃過精緻的鎖骨後，剋制收回目光。
“怎麼了？這麼晚有什麼事嗎？”陳與宋沒發覺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懶懶倚在門邊上問。
“我剛看見你的背影還不確定是你回來，沒想到真的是你。”方衡州躊躇幾秒，從口袋裡掏出兩張嶄新的票，語氣裡帶著一抹不易察覺的緊張，“上次你不是說想去看雲熙的演奏會嗎？我這裡兩張票……”
陳與宋微愣，故作驚喜從他手裡接過票，“真的嗎？太謝謝你了，我本來還以為去不了呢。”
方衡州面色一喜，“那我們……”
他話還沒出口，陳與宋便輕飄飄說出下一句，“剛好我和一個朋友都想去，現在終於有票了！”
方衡州剛掛上的笑容瞬間就消失了。
“你剛剛要說什麼來著？”陳與宋收好票後知後覺問。
“沒什麼。”方衡州笑得有些勉強，“祝你們玩得開心。”
“謝謝。”陳與宋側過身，鬆鬆垮垮的浴袍從肩部滑落，露出半塊香肩，再往下方衡州不敢看了。
“要進來坐坐嗎？”他香肩半露，換做是別人方衡州可能會以為是在勾引自己，可是這個人是不僅僅是陳與宋，也是小九，他只要站在那裡方衡州自己就會方寸大亂。
“不、不用了。”方衡州呼吸急促，視線從他身上移開，飛快道，“很晚了，沒什麼事我就先回去了。”
陳與宋看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心裡嘖了一聲，不急不慢將浴袍往上拉。
只是露這麼一小塊方衡州就受不了了，真是沒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