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與宋又光明正大潑了一杯,“是啊,你不是要敬酒嗎?不滿意?”
“你!”
男人差點想動手,但看遲戚晏巋然不動,又有幾分膽怯。
“陳與宋!”遲戚晏終於不在縱容他胡作非為,聲音加重幾分,連帶著人禁錮進自己懷裡,那雙淡漠的眼眸翻滾著波瀾,“你就沒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解釋什麼?”陳與宋明知故問。
“好好好。”遲戚晏松開他,一連說了三個好字,平時跟他走得近一點的人都知道現在人已經氣到了頂點。
陳與宋深深看了他一眼,將桌上的兩杯酒一飲而盡,酒的度數不是一般高,兩杯下去陳與宋已經感到頭昏腦脹,眼尾就像被染上一層薄薄的胭脂,漂亮又昳麗。
遲戚晏想拉住人,陳與宋已經輕巧避過他伸過來的手,站起身,冷冷道:“喝完了,可以走了嗎?”
“陳與宋!”如果說上句叫‘陳與宋’是為了讓他解釋,那現在這句就是為了讓他鎮定下來。
“滾。”
可惜陳與宋連敷衍都懶得敷衍,離開的背影的毫不留戀。
這一個‘滾’字落在包廂裡格外清晰,一時間吃吃喝喝的人都忍不住看過來。
有好奇的,也有看戲的,畢竟能讓這位遲總滾的人真是活久見。
他們都很想知道陳與宋的下場是什麼。
很遺憾,白月光的殺傷力不容小覷,期待中的場面並沒有發生,陳與宋全身而退。
逞強是要付出代價的,出了喧鬧的包廂周圍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被壓抑的情緒現在如雨後春筍般湧上來,陳與宋揉了揉眉心,只覺得額頭突突的疼。
風嗚嗚作響,不知何時窗外已經下起了噼裡啪啦大雨,伴隨著閃電雷鳴,似乎要把天空撕開一道口子。
嘖,下雨天真的很討厭出門。
身後皮鞋踩在地上噠噠響的聲音由遠及近。
陳與宋抬頭漫不經心看過去,遲戚晏已經走近了,深幽的眼神深不見底。
“怎麼?遲總還嫌我喝的不夠多,想再讓我回去?不用您親自來請吧?找個人傳話……”
話沒說完,陳與宋被他推到牆上,緊接著遲戚晏高大的身軀陡然逼近,他微微低著頭,鼻尖對鼻尖,“陳與宋……”
“不聽話的小玩意兒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