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太小了，他沒看出是什麼。
“陳先生好像對我很好奇，可以問一下是為什麼嗎？”
陳與宋心裡一驚，他沒想到自己已經這麼謹慎了，還是這麼快被懷疑上。
“我……”
一陣頭腦風暴掠過。
陳與宋心裡只有一個念頭：他能相信周越欽嗎？
“我查過你。”周越欽見他不語，直接敞開了說，腔調散漫，“所以你覺得你是嗎？”
他提問的方式十分巧妙，沒說自己查到了什麼，反而將問題拋給自己。
沒了周霽寧在身邊，周越欽那層清風霽月的皮囊變得攻擊力十足。
陳與宋抬起眼眸，啞著聲音道：“我猜你什麼都沒查到。”
周越欽不置可否，“說實話我也希望你不是，所以查不查得到什麼並不是很在乎，畢竟陳先生給我的感覺一直不是很好。戾氣太重，心思深沉，我很反感。”
戾氣太重，心思深沉。
這是周越欽對他的評價。
特別是後面那幾個字破壞力更甚。
陳與宋身體陡然僵住，像木樁一樣被釘在原地動彈不了，整個人如墜冰窟。
“不是讓你打聽一下壓軸是什麼嗎？怎麼這麼晚還不回來？”就在陳與宋快溺斃在這裡時，身後略帶不滿地聲音傳過來。
一股大力從身後襲來，直到整個人被他單手從後面摟入懷裡，陳與宋才感覺體溫回升。
看見遲戚晏，周越欽眼底浮起的寒氣才漸漸消弭下來。
“原來是這樣，遲總可不厚道，居然還使出了美人計。”周越欽恢複了他那副溫潤如玉的模樣，順勢道。
“周總不愧是出了名的難搞定，想從你口中掏出點有用的訊息可真難。”遲戚晏感嘆道。
“那倒未必，陳先生再多說幾句，周某說不定就忍不住全盤托出了。”周越欽幹脆和他開起了玩笑。
周越欽並未提及他們兩個談話的內容，和遲戚晏有來有回恭維幾句話後便離開了。
陳與宋被拉回包廂，屁股剛沾到沙發的第一秒就被圈住了。
遲戚晏的動作算不上溫柔，漆黑的眼眸從上到下掃視，質問，“陳與宋，你想幹什麼？”
陳與宋抿唇，“沒別的，我只是想將他的東西還給他。”
那條與他格格不入的手帕被遲戚晏從口袋裡夾出來，犀利的眼神似乎要將他看穿，“周越欽這麼私人的東西怎麼會在你身上？”
“上次在昆市遇到了點小麻煩，是他幫了我。”陳與宋避重就輕大致跟遲戚晏說了一遍。當然，他隱瞞了自己被下藥以及差點被那啥的事，不然遲戚晏知道的話估計又得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