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感覺身體怎麼樣?有沒有感覺到什麼不適?”許言準繼續問。
“沒有,感覺好多了。”
“嗯,沒事就好。”許言準笑的有些勉強,“我去給你拿著吃的來,等再檢查一遍身體,沒什麼問題的話就可以辦出院了。”
“麻煩你了許大哥。”
“不麻煩的。”
門被人從外面輕輕關上,病房再次恢複平靜。陳與宋目光落在床櫃前的藍色手帕上。
他依稀記得這張手帕是昨晚周越欽給自己包紮傷口用的,旁邊還放著許開竅那個小禮盒。
不知是何原因,陳與宋將沾了血跡的手帕疊好放進口袋裡。
許言準出去沒多久,病房的門再次被人開啟,陳與宋以為是許言準去而複返,沒想到是季凜進來了。
季凜審視的眼神在他身上來迴游走,一身白大褂穿在他身上顯得有些不近人情的冷酷。
“我沒想到你會把自己搞得這麼狼狽。”這是季凜見到他的第一句話。
“遲戚晏呢?”季凜頓了頓,篤定道:“你一個人來的昆市。”
“我去哪兒是我的自由,為什麼要徵得他的同意?”
季凜‘呵’了一聲,眼神裡似乎蘊含了無數悲傷,“陳與宋,是不是你做事情從來都不計後果?你知不知道昨晚上你中的藥是什麼藥?要是那個男人對你下手,你……”
“昨晚是我疏忽了,不會再有下一次。”陳與宋抿唇道。知道季凜是在關心自己,所以並沒有和頂嘴
“如果遲戚晏保護不了你,我……”
“阿凜。”陳與宋的話暗含警告。
季凜彷彿被人扼住喉嚨,一句話也說不出口,他像是失去了全部力氣,孤傲的身影矮了一截,“好,你要做什麼我不攔你,只是別像昨晚那樣將自己置於險地。”
……
陳與宋最後還是沒能等到許言準的粥,季凜走後他便一個人辦了出院手續。
許言準手裡拎著粥回來時只能眼睜睜看著陳與宋離開的背影,他沒敢叫住他,因為他知道陳與宋不會為了他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