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越欽壓低帽簷,撚著手裡的佛珠漫不經心道:“什麼時候你也變得這麼喜歡多管閑事了?”
洛仰額頭滑下冷汗,“他是遲戚晏的人,救下他說不定可以讓遲戚晏欠我們一個人情。”
“沒必要和寂聞過不去。”周越欽淡淡道。但是看見陳與宋乖乖落入別人圈套的模樣,他又沒由來心裡一陣煩悶。
寂聞這次從拿杯子到倒酒的動作在陳與宋的注視下全部完成的,所以陳與宋才安心將酒接過,在寂聞的注視下將酒喝光。
“可以了嗎?”陳與宋的聲音像浸了冰塊一樣冷冽。
“當然,希望這杯酒過後我們可以交個朋友。”寂聞眉骨上那塊疤隨著主人愉悅的動作而舒展。
陳與宋沒回答他,但表情已經說明瞭一切。
“寂先生可以離開了嗎?”他開始毫不留情趕人。
“好呀,”寂聞點頭,笑得有些意味不明,“祝你們玩得愉快。”
他悠閑地晃著酒杯慢慢從人群中消失,絲毫不像剛剛那個暴戾且目中無人的人,而是一個隨便過來閑談的儒雅紳士。
他一走,盛群整個人就卸下了如臨大敵的防備,那位被寂聞踹的人現在還沒緩過來,慘白著一張臉,顯然還沒回過神來。
身為這一群人裡的大哥,盛群過去問人咋樣了。
小弟虛弱道:“感覺腎被踢掉了一個。”
“他奶奶的,也不知道是哪條道上的,整個人跟鋼筋一樣硬。”盛群罵道。
有了寂聞那一出,盛群自覺在陳與宋面前丟了臉,等人拿來東西後也不好意思再留著陳與宋,依依不捨將人送走。
東西是用一個小禮盒裝著的,陳與宋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許開竅搞得神神秘秘的,不過應該是挺重要的,不然也不會託他帶回去。
陳與宋剛踏出三樓舞廳門口就猛地感到一陣頭暈目眩,他晃了晃腦袋,抓在門上的手因為用力陡然泛白。
身體突然湧上一股陌生的燥熱,這種空虛的感覺陳與宋可太熟悉了,他咬緊牙關直奔洗手間,在洗浴臺用冷水狠狠往自己臉上潑。
清醒片刻後,陳與宋心猛地一跳,如果是寂聞給他下的藥,那寂聞應該不會離開才是,而是絕對會找到他。
陳與宋咬牙,有片刻清醒的眼神警惕環顧四周。
“哼,現在才意識到會不會太晚了?”身後鬼魅般的聲音響起,陳與宋頓時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你給我下藥。”水珠從陳與宋的臉頰滑落,他輕微低喘著,淋濕的碎發散落在額前,他不知道自己現在這副模樣有多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