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與宋剛換好衣服出來的時候所所有人呼吸一窒，差點以為瀲華是真的從書裡出來了，眼前的人簡直就是完全符合他們對那個驚世絕倫的國師的幻想。
光是站在那裡便有九分像。
“與宋……”方衡州第一個站起來，激動地走到他面前。
“很奇怪嗎？”陳與宋看不見自己現在的模樣，微微蹙眉問。
“不，太像了。”方衡州眼裡情緒滾滾，看向陳與宋的眼神更多地染上了一層薄紗般的悸動。
瀲華豔而不妖，長相雖美，卻不是女人的那種柔美，而且帶了男人獨有的俊美，是一種連女人都自慚形穢的美。
陳與宋不太會擺動作，攝影師叫他怎麼做他就怎麼做，兩套衣服下來給他累得夠嗆。
“與宋，先喝水休息一下。”方衡州幫他擰開水遞給他，還在旁邊留了個位置，陳與宋也不跟他客氣接過水後，坐在他旁邊看別人拍。
不得不說自己跟這些專業演員差別還是很明顯的，就連周霽寧這個吊兒郎當的人穿上一身將軍服也是有模有樣。
“與宋，別擔心，相信你自己。”察覺到陳與宋出神，方衡州轉頭柔聲道。
“謝謝，我會的。”陳與宋補充了一句，“你人真好。”
方衡州心驀地漏拍了一節，‘你人真好’、‘你人真好’。
這句話幾年前也經常有人這樣跟他說，用來調戲他，可是因為一件事情，方衡州卻再也找不到他了。
方衡州逃避似的倉促別開目光，陳與宋沒發覺似的與他閑聊，“方總是不是又把我當成你那位朋友了？”
“抱歉與宋，你真的太像他了。”
“沒關系的，我也沒有什麼朋友，能和你做朋友我也很開心。”陳與宋綻開一抹笑意道。
方衡州心裡一軟，陳與宋這副溫柔無害的模樣讓他心裡的猜忌和懷疑少了八分。
“你有什麼困難都可以找我，我能幫得上忙得一定盡我所能。”
陳與宋虛虛笑著，不過笑意卻不達眼底。
長達四個小時的拍攝終於完工，卸妝也得一個一個來，陳與宋便安靜坐著排隊等候。
周霽寧湊過來跟他坐一起，笑眯眯道：“陳大哥，那位小皇帝的飾演者好像格外關注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