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遲戚晏沒給他機會。
……
寂聞翻身從淩亂不堪的床上下來,走到窗前點了一根煙,猩紅明滅的一點紅隨著霧氣繚繞模糊了他那張狂野英俊的臉。
他懶懶靠斜靠在牆上,視線劃過床上露出的細節白藕似的手臂,心中的不滿越發膨發。
這些日子周越欽送來的人多多少少都玩了不少,不過卻始終卻總覺得少了點什麼,心中腦海裡總忘不了那道清冷、看他略微不悅地眼眸。
陳與宋、陳與宋,寂聞嘴裡不斷呢喃這個名字,本以為昆市驚鴻一瞥、遞上那些情書後,沒有機會再見到他了,沒想到他們會這麼有緣。
真是意外的驚喜。
他喜歡看獵物驚慌失措撲進自己懷裡的場景,只是沒想到獵物還是朵帶刺的玫瑰,不過因為是這樣才更加帶感。
他喜歡征服,特別是陳與宋這樣的。
否則這次他也不會出現在華國,而且是在周越欽邀請之前突然出現。
一根煙的時間,足夠讓寂聞將內心的躁鬱平複下去,他身上只穿了一件褲衩,身下鼓鼓囊囊一團,渾身肌肉結實有力,猶如黑暗中矯健的獵豹。
美中不足的是背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傷疤,有刀傷,也有槍傷。不美,但是足夠狂野,這些是他從槍林彈雨中穿過來的榮耀。
“先生……”
他剛洗完澡出來身上只鬆鬆垮垮披了一件浴巾,剛坐下便有一條手臂從自己身後環抱過來。
少年不過二十歲左右,臉上還帶著激烈情事過後未消散的酡紅,白軟的身體痴迷地攀附在寂聞身上。
“松開。”毫無感情的兩個字讓少年頓時鬆了手,仰起他那張楚楚可憐的臉,“先生,這次回墨西哥能不能帶我一起……”
“你越線了。”
寂聞轉身略有薄繭的指尖挑起他的下巴端詳了片刻道:“是生得一張好臉,可惜差了一點。”
少年臉上頓時白了一瞬,他已經是長得極好,身邊的人無人不稱頌他的美貌,不知道為什麼在先生眼裡為什麼還差了一點,他心有不甘,問:“先生,難道還有人比我長的好嗎?”
寂聞想起陳與宋那張臉以及那身段,輕嘲:
“你比他差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