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打擾了。”
晚上季凜和許言準都不用回醫院值班,三個人吃著吃著幹脆又點了幾瓶酒。
陳與宋酒力還可以幾瓶酒而已還醉不了,季凜從小怎麼說也是在各種名門宴會上混過的人,酒力自然不在話下。
唯一一個不勝酒力的大概只有許言準。
認識那麼久陳與宋還沒見過他喝酒,今天卻連喝兩杯然後綽綽趴在桌上,看樣子應該是睡著了。
“你別這麼瞪著我,我以為這麼久沒見他酒力能好一點,沒想到還是兩杯倒。”季凜無辜聳肩道。
“誰灌倒的誰負責。”
“這是自然。”
季凜收起輕松愜意的表情,眼睛死死盯著陳與宋,“陳與宋,這麼久你沒有一句解釋嗎?”
果然,還是問了。
“沒什麼要說的,事實就是那樣。”陳與宋淡淡道:“你的目的就是為了問這個嗎?”
季凜呼吸加重,攥住他的手往自己懷裡帶,“利用我?用完就踹?陳與宋,是不是我給你的好人形象太深入人心了?”
“季凜,你先松開。”男人粗重的呼吸噴灑在耳邊,身上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刺激著鼻腔,陳與宋不自覺推開他。
季凜紋絲不動,反而因為陳與宋撐胸口的動作,眼神不斷加深。
兩個人僵持之下,一道急促的電話鈴聲打破了他們之間的沉默,陳與宋成功將人推開,手拿出手機接電話,眼睛卻盯著人不讓他亂來。
電話是姑姑打來的,說找他有點事,問有沒有時間見一面
姑姑很少會用這麼嚴肅的語氣和自己說話,陳與宋下意識覺得他們遇到了什麼麻煩,而且這個麻煩還不小。
本來養父母攜款逃走之後所謂的‘姑姑’應該不存在才是,可是姑姑關心他是真的,陳與宋知道養父母犯下的錯不應該牽連他人,可是他心裡始終有一道坎。
這麼些年承蒙姑姑一家照顧,陳與宋不忍心同他們徹底劃清關系,卻也做不到真正像一家那樣相處。
他掛了電話,沒了和季凜周旋的心思,“人自己送回去,我還有點事先走了”
“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吧?”季凜收起調笑嚴肅道。
“不用,我自己解決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