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言涼微微一愣,但很快反應過來放軟身體,不讓身後人察覺到自己身體的僵硬。
可蕭知凜還是察覺到了,這時候將他整個人抱在懷中,呼吸輕輕鋪灑在額角上。
“你生氣了?”
宋言涼沒有說話,閉著眼睛裝死。
於是身後人再次開口:“你生凌汛的氣嗎?”
“......”
“為什麼生氣?”
宋言涼這下是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他不相信蕭知凜弄不清楚自己是因為什麼而不高興。
但是他也並不想和蕭知凜吵架,索性便一直沉默著不開口。
但很快,身後便又傳來了蕭知凜的聲音:
“我以後會盡量少和他出去,但是不打交道是不可能的。”
“那件事情我還沒有和你說過,在上次我去邊境的時候,凌汛救了我。”
“雖然在戰場上犧牲是不足為懼的事情,但他為了救人在那樣危險的處境下不惜一切,現在他的生活不如意,我得幫助他。”
說到這裡,他輕輕嘆了口氣,伸手將懷裡的人又摟緊了一些。
“你不要想的太多,凌汛對於我來說,只是戰友而已。”
說完以後,他也不管宋言涼到底願不願意和自己說話,索性抱著人疲憊地合上了眼睛。
感受著身後人呼吸逐漸輕緩勻長,宋言涼卻感覺全身冰冷。
黑夜籠罩在身側,當初在邊境時那種千鈞一髮的危機彷彿又回溯腦海當中,讓他心生膽顫。
凌汛......
也對,蕭知凜沒有見到他,肯定以為是凌汛救了他。
想到這裡,他的心裡莫名好受了不少,可心底那點對於真相和自我的的表達慾望,卻在黑夜中添柴加瓦,逐漸燃燒起來。
次日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