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也有不少死裡逃生的人,現在都拿著終端跟家人家人朋友們傾訴方才的恐怖。
可他現在手中握著終端,卻不知道能夠打給誰。
打給宋瑞嗎?他也不會在乎這些吧,畢竟是他自己要求要出去住的。
母親...母親原來已經去世了。
想到這,他苦笑一聲,還未抬起頭來便看見一雙軍靴停在了他面前。
視線順著那雙修長筆直的長腿往上攀,入眼是alpha結實精悍的上身。
他已經脫去了防護服,這時候臉上和脖子上都是汗珠和黑色髒汙,可眼睛卻像是在發光。
“包紮一下吧。”他說著在宋言涼麵前蹲下身,用手上的紗布將他手上的手給裹上。
他的手很寬大,加上有膚色差,一下子就顯得宋言涼特別嬌嫩。
“你一個人嗎?”包紮完以後,男人沒有離開,反倒是又抬起頭看著他。
宋言涼微微一愣,然後點頭。
興許是因為還沒緩過神來,他的眼尾還泛著淡淡的紅,像是被嚇著了。
男人笑了笑,然後說:“只是一道小疤而已,傷疤是男人的勳章,你很勇敢。”
這類似於哄小孩的話被他說出來,讓宋言涼有些想笑的同時,卻又忽然感覺心頭一暖。
他點點頭,還未來得及開口,後面便有人喊了一聲。
“蕭知凜,歸隊了!”
男人聽見聲音騰地一下站起身來,然後衝著他擺擺手:“先走了,小朋友還是不要一個人在外面住,太不安全了。”
話音落下,他已經轉身離開,宋言涼愣愣地坐在原地,暗自記住了這個名字。
這一年他還是個小小少年,而蕭知凜也還沒有變成人人仰慕的上將長官。
後面他搬回了宋家,雖然宋瑞聽說了居民樓發生的事情以後沒有再給他白眼,可白月月卻是找著機會便出聲諷刺。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到宋言涼認識劉浩的那一天,兩人見面相談甚歡。
不過具體來說應該是劉浩一個人說個不停,宋言涼安靜聆聽。
“你說那人是聯盟的軍官,那不是很好查嗎?都這麼多年肯定升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