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身往臉上潑了一捧水，聲音含糊不清：“她還說了什麼？”
“她說，你要是同意了，就讓我帶你去上次的那個倉庫，要是你不願意的話那就不用了。”
劉浩說到這裡又開始囉嗦嘮叨：“你說什麼意思啊？她是覺得我不行嗎，為什麼你去的話就附贈一個我，你要是不去我也不用去？”
宋言涼跟他認識時間長了，這會兒自動遮蔽他說的那些廢話。
等洗漱完畢後，他一邊換衣服一邊說：
“行了，我去，你現在來接我吧。”
“行。”
劉浩自己說得爽了，也不在乎他到底有沒有聽，利索地回應完後便掛了電話。
現在差不多入秋，雖說現在的溫度不如許多年前那樣變化多端，但還是有明顯轉涼的跡象。
於是穿著寬鬆運動套裝的宋言涼出門時又順便取了一件外套，等收拾完出了門，劉浩的車已經等候多時。
等他上車以後，在去的路上劉浩又免不了八卦一通。
宋言涼本來也沒想瞞著他什麼，想著卓灼既然讓自己把他給帶上，八成也是要尋求合作，索性便將具體的資訊都和他說了。
劉浩聽完以後果然震驚地看向他：“替軍部做事，好像還是第一次！”
“不是第一次了。”
宋言涼嘆口氣看他，然後補充道：“之前她還沒暴露身份的時候，你就已經替她做過事了。”
“靠，你這麼一說還真是！”
劉浩嘖嘖兩下，看見車在熟悉的廠棚外邊停下，一邊拉開車門下去，一邊說：
“這金主就是不同凡響，給錢的人身份也難猜的緊，指不定咱們真替軍部幹過不少事。”
宋言涼穿上寬鬆的外套，把大兜帽給扣在腦袋上，然後一言不發地跟在他身後走進了廠棚裡。
這次裡面的人和上一次宋言涼來到這裡時看見的基本沒有差別，卓灼難得換掉了紅色的裙子，穿上一件暗紅色的衝鋒衣，整個人站在昏暗的環境裡像是一團火。
“總算來了，我們等會就去邊境。”卓灼邁著大步走過來，臉上滿是笑意：“路線已經設定好了。”
宋言涼一言不發地從揹包裡面掏出一隻黑色口罩戴在臉上，點點頭沒有說話。
反倒是旁邊的劉浩熱情無比，抓著卓灼便一頓盤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