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笙:“小越,你和羅棋的事情我們還是不會接受的,我們還是希望你能跟一個女生結婚。”
桑越如實說:“應該不太可能了,按照你這個說法這屬於gay騙婚,讓人家女生當同妻,這得下地獄啊柳總。”
柳笙一下子聽不懂他這些詞,但能明白桑越的意思,對著電話又沉默半晌:“想家就回來看看吧,也不用回來太頻繁,回來太頻繁你爸又得憋不出嘮叨你。”
桑越笑了:“行,謝了媽。”
柳笙:“嗯,你那個店有什麼困難就找我,不用你還人情。”
桑越:“好嘞。”
柳笙:“掛了。”
桑越:“拜拜。”
羅棋靠在桌子邊上,開啟小冰箱拿出來兩罐啤酒。
這冰箱是桑越剛買回來的,容量不大,塞滿的話能冰八罐啤酒。畫室裡空調開得很足,雖然室外是冰天雪地,但桑越臉都被空調吹紅了,冰啤酒被羅棋單手拎著貼在桑越臉上,桑越一個激靈:“我靠。”
羅棋開口:“不後悔?”
桑越“砰”一聲拉開拉環:“後悔什麼?”
羅棋:“跟家裡的關系。”
桑越搖頭:“不後悔啊,我其實也挺現實的吧,說不定我和父母現在和解,再花點時間精力也能建立起來我幻想的親情,但很不劃算不是嗎?”桑越看羅棋,“就讓它淡淡地躺在那兒唄,我也有更多的事情要做,我得搞事業,我還得談戀愛,忙著呢。”
羅棋不再說什麼,抬手跟桑越碰了一下易拉罐。
元旦已經過了,羅棋和桑越都算是自由職業,沒有法定節假日這麼一說,桑越身邊的朋友更是也沒有一個按時上班的,日子過得糊裡糊塗,對日期十分不敏感。
晚上大黃一臉憂愁地趴在吧臺連喝好幾杯特調,點的都還是成本最高最費調酒師的,喝第三杯的時候被桑越一巴掌拍在後腦勺:“差不多得了你,才賺了幾個錢都要讓你喝倒閉了。”
大黃翻白眼:“我照常買單的好不好?”
桑越看他一眼,沖吧臺打了個響指:“給黃少調,今晚喝不死他我開除你們。”
調酒師們笑著說好,知道兩個老闆鬥嘴,都沒放心上,該忙什麼忙什麼去了,把大黃面前的位置空出來留著兩個人說話。桑越跟吧臺要了杯檸檬水:“幹什麼呢,又被我蘇姐甩了?”
大黃嘆氣:“這不是要過年了嗎。”
桑越驚悚:“要過年了?!”
大黃無語:“是啊兄弟,還有二十天就過年了。”
桑越鬆了口氣:“十天以上的不要用‘快’,嚇我一跳。”
大黃:“你怕什麼。”
桑越挑眉,羅棋生日在年前,但他沒解釋:“沒什麼,過年怎麼了?蘇蘇生日啊,禮物不是都挑好了嗎。”
大黃又嘆了口氣:“是挑好了,但是我有點……嘖,桑啊,我想跟蘇蘇求婚,你覺得這事兒能成嗎?”
桑越聽著這事挺開心的,疑惑:“成啊,你倆談這麼久了,有什麼不成的?”
大黃:“前幾年蘇蘇一直不願意去我家過年,今年我旁敲側擊過,還是不願意。以前問她原因,她說就談戀愛她不想搞得那麼複雜,見家長感覺就不一樣了,這不就是暫時沒想跟我結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