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寧強行壓抑下自己的情緒,將多年的情愫緩緩道出:“這麼多年來,支援我度過訓練的一直是你,我倒在血泊裡的時候,總希望你還像那天一樣拖著我,踏過一片片泥濘血海。”
“這麼多年,我對你,一直圖謀不軌。”
“你答應我訂婚的時候,我總以為能夠離你更近一步。”
他保持舉著戒指的姿勢,面容悲愴,眼中波光粼粼,如驚碎的湖泊般,“你還記得第一次見我的時候嗎?”
“我從未對誰如此過,沒有人比我更愛你,那個陸言喻也是。”
“我見過你最不堪最狼狽的時候,我見過你最脆弱最敏感的時候。”
“你為什麼……為什麼不能接受我?卿卿。”
肖寧這才敢看向盛卿卿,他抬起頭仰視著她,陽光照得她的面容看不清楚,唯一能夠透漏感情的眸子也被隱在這場曝光下。
“你給我一個對你好的機會,行嗎?”
盛卿卿依舊沒有答話,甚至連動作都不曾有一個,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一片雲飄過遮住了曬得正熾的陽光。
盛卿卿的眸中是冷靜,清醒的冷靜,冷靜到讓肖寧心臟一痛。
“肖寧,我早就說過,我和你沒有可能,你不要再執迷不悟了。”
她深吸一口氣,伸手想要扶起他,他卻執拗地一動不動,“我初見你時,你飛揚跋扈,如暗夜的王矜貴無雙隱在黑暗裡,先生說你是最優秀的學生,但至今都沒有搭檔。”
“他們都想和你搭檔,因為你夠強,但他們也怕你,說你張揚嗜血,陰鶩冰冷,不近人情,但當我在陽光下看見你的時候,你穿著白襯衫對我笑。你問我能不能和我搭檔。”
“我一直覺得那些話傳言,一個溫柔和善的人怎麼能成為最強的學生,直到我看到你身邊的人都怕你和一些其他的蛛絲馬跡,我知道你付出了多少,但……感情不能靠感動來將就,你的偽裝,不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