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張決明忽然抬起手,讓二人停下,“前面有音樂聲。”
“音樂聲?我什麼都沒聽見啊。”林眷說。
周啟尊豎起耳朵聽,也沒聽見動靜,他涼颼颼地說:“山鬼耳聰目明,聽力比常人要好,我們當然聽不見。再往前走走吧。”
他說著往前走,沒控制住,用餘光掃了張決明一眼......
周啟尊在心裡罵了句娘——他話裡的確有點夾槍帶棒,但這是張決明惹他在先。可張決明那表情,反倒像他周啟尊在欺負人,冷暴力似的。
“真他媽的難搞。”周啟尊低低地罵。
“啊?”林眷懷疑自個兒魔怔了,完全沒明白周啟尊在罵誰。
“沒事,走吧。”周啟尊沒好氣兒。
張決明低著頭,上前拉了下週啟尊的胳膊,拉一下,立刻放開,悶悶地說:“還是我走前面,你跟緊我。”
周啟尊:“......”
他那嫉惡如仇幹淨利落的優良品性,是被張決明給治死了。
。
往前再走出幾百米,果然能聽見音樂聲。
沒有歌詞,調子節奏很慢,大約聽出是幾種弦樂器的合奏,但分辨不出樂器。
周啟尊在音樂方面丁點兒造詣都沒有,完全聽不出頭續:“這什麼曲子?聽著有點奇怪。”
“可能是佛。
“頌曲。”張決明說,“是早時候祭祀用的音樂。”
“啊?”林眷一驚,後背有些發毛,“這邪門兒啊。”
“小心些。”張決明叮囑。
三人跟隨音樂聲往前走,來到一家小院。
音樂就是從裡面傳出來的。
這一片地孤僻,不屬於街區,在這裡住四面不靠,難免孤僻。院門開著,院子窄小、逼仄,四方四正,光是擱外頭看一眼,就讓人覺得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