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啟尊強壓著笑,幾乎憋出內傷,他耷拉下一張臉:“你說你愛我,你拿什麼證明?”
“我......”
證據太多了。
可張決明被問得突然,乍地不知所措:“我說了,你要什麼我都給你,我的命都給你。”
“好。”周啟尊伸長胳膊,一把攬下張決明的脖子,“那你......”
周啟尊不假思索地說:“你叫我聲哥。”
“不。”周啟尊突然開了邪竅,把壞使得更不要臉些,“叫哥哥。”
張決明身子頓了頓。他兩秒後小心地問:“這樣你就信我?”
“嗯。”周啟尊眼神變了,“你只要叫一聲,你要什麼,我也都給你。”
周啟尊感覺到張決明緊貼自己的胸口在微微顫動。
“哥。哥哥。”張決明沉聲喊。
他呼吸重了。
周啟尊閉上眼,把人抱緊。
他的確是為一聲“哥”耿耿於懷來著,不單是他喝老醋,酸白雨星的那聲。也是因為,早在八年前,張決明這聲“哥哥”就該叫了。
在他把張兩點水兒救出來的時候,張決明就該軟軟地、乖乖地叫一聲“哥哥”,然後被周啟尊領回家。
雖然眼下這遲到的一聲不軟也不乖,但有股毒藥般刺激的甜,這別致的勁兒,足夠捉人性命了。
……
……
周啟尊到天黑才從床上起來,一下地,差點腿軟跪下去。
張決明還在床上睡著。
周啟尊頑強地站起來,挺著緩了好長時間,才推門出去。
他很不順利地洗了個澡,低頭看看,手腕、小腹......甚至腳踝上都有斑斑的淤青......大腿上還有個牙印......
張決明這半拉山鬼,沾上酒活脫一瘋子,這一下午周啟尊差點被折騰沒了。
周啟尊現在餓得前胸貼後背,洗好澡趕緊出來,拎出手機叫了份外賣。
周啟尊齜牙咧嘴地哼聲,擎等張決明睡醒下來。他都能想象到,張決明恢複正常以後是什麼表情。
一定很好看。
周啟尊像個變態一樣惡劣地想著,坐在沙發上,伸手勾搭蹲在窗邊的黑桃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