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塊大棉花糖,還是扮豬吃老虎?
周啟尊心中疑竇叢生,硌楞得厲害。這一次次的古怪,讓他有種不好的預感——有什麼事要來了。有什麼邪乎東西,要無厘頭地纏上他。
周啟尊久不吭聲,張決明急了,鬥膽扯過周啟尊的胳膊,把他脈搏。
——心脈平穩,在自己眼皮底下,應該不會出差錯才對。
周啟尊:“......”
周啟尊又瞅了眼張決明。
張決明的側臉很好看,那線條有種剛柔並濟的美感,每處起伏都像經過精細地雕琢,一分不多,半毫不少,精緻得好比藝術品。
“沒事,就是睡懵了,緩緩就好了。”周啟尊說,他將胳膊從張決明手裡抽回來。
張決明手心驀得一空,他頓了下,知道自己又過線了,只得老老實實把手背到身後去藏著,就跟犯了錯,得趕緊掖好罪證似的。
兩人各有心思,在飛機落地之前誰都沒再說話。
。
飛機落地,一群人排著隊下機,臨到出艙口,門前的空姐看了眼張決明,又瞅了眼周啟尊,笑得格外走心。
周啟尊一愣,沒鬧明白這大姑娘為什麼這麼高興,都快笑成一朵牡丹花了,倒是張決明,他垂下眼皮,哪都不好多看,只盯自己的鞋尖死磕。
南方的空氣比北方潮濕太多,連夜風都是水嫩的,周啟尊被吹得一臉滋潤,頓覺精神百倍。
剛才飛機上那一覺,雖然夢得怪裡怪氣,但的確給他長了不少精神,彷彿被打通了任督二脈。
兩人走出機場大廳,站在路邊。
周啟尊抻了抻懶腰,吸一口涼風,鼻腔濕漉漉的:“我明天一早還要趕火車,得去附近找個旅店休息了。”
他問張決明:“你怎麼走?”
自然是周啟尊去哪張決明就去哪。反正他是要跟著周啟尊的。張決明壓根兒沒多想,準備去周啟尊入住的旅店附近守著。
但目前看,周啟尊並沒有提前定好旅店。
“我也去市內,準備先找個地方落腳。”張決明說,他頓了頓,“或許我們還能順一段路。”
周啟尊扒拉手機查:“火車站在芙蓉區,我去芙蓉區,順嗎?”
“嗯,我去市內就好。”張決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