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生氣嗎？”張決明盯周啟尊的後腦勺，嘗試問。
周啟尊笑笑：“你這說哪兒的話，我沒那本事。”
張決明：“......”
這人哪哪都好，就是不講理。表面看著挺成熟，卻是典型的小孩子脾性。
想想也是，他活這麼大沒當過慫包，遇見這些事，束手無策，不知道要怎麼接受。
張決明心口倏得軟了下，可惜他人笨，又怯，不會說好聽的哄人，只一板一眼地說：“我是為你的安全考慮。”
“我知道。”周啟尊嘆口氣，小聲嘀咕，“不過我現在也顧不上那些亂七八糟的了。”
“沒關系，你有你的立場，我先聽你的。”周啟尊說著又往前邁一步，正巧輪到他選座。
周啟尊轉頭，望眼張決明，隨口問：“你提前選過座了嗎？”
“沒有。”
周啟尊：“喜歡前排還是後排？”
“後排。”張決明愣了下，沒反應過來。
“樂意靠窗坐？”周啟尊又問，手指在自主值機裝置上點著。
“嗯，都可以......”張決明眼睜睜見周啟尊選好了座，他選的後排靠過道的位置，正巧旁邊留了個靠窗的座。
“......我們坐一起？”張決明小心地問。
“......”周啟尊扭脖兒，無語了，“我們難道不認識？遇見了還要分開坐？”
“認識，坐一起，不分開。”張決明禿嚕道。說得有點急，語速略快，連帶著心跳也跟著提了提。
“我發現你這人真是......”周啟尊拿了自己的登機牌，讓出位置給張決明。
張決明低著頭，乖乖選了周啟尊旁邊的座位，輕聲問：“我這人怎麼？”
周啟尊哼了聲，陰陽怪氣地誶：“小家子氣，難搞。”
張決明：“......”
挨罵了，心窩裡卻熱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