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了。
這一次......
“喵——”
順貓叫聲轉頭,周啟尊瞅見姑娘蹲在床頭櫃上,那拉長脖頸的優雅姿態,宛如一隻正襟危坐的貓中貴婦。
周啟尊走過去,耷拉眼皮瞧姑娘:“我出遠門,得幾天才能回來。你就出去流浪吧。”
周啟尊:“不過我在窗臺上放了餅幹,窗戶給你開著,可以進來隨便吃。還有二樓臥室的門,我也不關,你要是不愛流浪,床和沙發也可以隨便睡。”
他咬著煙頭說話,嘴皮子抖幾抖,煙灰就撲簌簌地往下掉,落了黑桃姑娘滿腦袋。
姑娘被煙迷了眼,發出委屈又膩歪的哼唧聲,不斷用爪子扒拉自己頭。
周啟尊大慈大悲,伸手給它撲嚕幾下,又捏姑娘一隻耳朵搓搓:“在家等我吧,祝我一路順風。”
“放開我耳朵!”黑桃姑娘內心咆哮。可剛咆完它就愣了。
它迎上週啟尊的眼睛......——那眼神說不好,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黑桃感覺到,周啟尊搓自己耳朵也沒用力,兩只溫暖粗糙的指腹甚至是輕柔的,居然還挺舒服......
周啟尊怎麼了?
黑桃猶豫片刻,腦袋蹭了蹭周啟尊的手背,長長“喵”出幾聲。
——放心吧,有大人陪著你。我家大人可厲害了,還特別喜歡你。
。
下午三點半,周啟尊揹包進機場,排隊打登機牌的時候,他不經意轉了個頭,眼睛不禁瞪得老大。
周啟尊怎麼也沒想到,他能在機場碰見張決明。
“張決明?”周啟尊低頭看眼手錶。
時間來得及,他幹脆一步跨出去,放棄排好的位置,去隊尾和張決明一起:“你怎麼......”
“你怎麼在這?”張決明努力演好這場偶遇,“你這是要出遠門?”
近距離看周啟尊,能看出他這些天休息的很不好,定是心事太重了,人也輕減一些。
大概是張決明出人意料的次數太多,反正在機場遇見,總比他突然飛進五樓的窗戶強百轍。
周啟尊被張決明三番五次驚悚過,現在已經驚訝不動了:“嗯,有點私事,我這趟飛長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