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這話,周啟尊盯著張決明漆黑的後腦勺瞅:“這重要嗎?”
張決明一動沒動,也沒說話,周啟尊看不見他正臉,不知道他有什麼表情。
周啟尊仰起頭,腦門兒被張決明放的小火團烤得呼呼熱。
周啟尊嘆口氣:“你襯衣不弄幹?”
張決明裡頭的白襯衫也濕了,這會兒黏在身上。他身形略微消瘦,從後背,能看出兩塊突起漂亮的肩胛骨。
張決明沒應聲,倒是開始一顆一顆地解襯衫釦子。白襯衫脫下來,露出一道深深的豎脊溝。
張決明的面板很白,被火光照著,就像白雪上攤了一層薄薄的,溫暖的棕黃蜜糖。
看著挺瘦的,沒成想身材倒是有幾分料子。
周啟尊只看了一眼就很禮貌地扭過了頭。他天生喜歡男人,此情此景看多了,算佔人便宜。他雖然不是君子,但也不做流氓。
張決明用力擰一把襯衣,“嘩啦”一聲,一灘水落地。
又沉默了片刻,周啟尊開口提起正事:“江流的事......江流就是這次的被害人。你既然插手了,就應該都知道吧?”
“嗯。”張決明出聲。
“我明白,這事我可能沒本事管,如果江流的死真的和那些妖魔鬼怪有關系。”周啟尊說,“但他算我弟弟,最起碼,我要知道他究竟是怎麼沒的。”
樓棟又小又潮,外頭忽來一道閃電,晃過一片煞白。緊接著,轟隆的雷聲從天而降。雨下得更大了,喧嘩放肆。
周啟尊和張決明背對背站著,都光著上身......周啟尊走到樓梯上坐下。
張決明放出來的小火團似乎是有意識一樣,周啟尊走到哪就跟到哪,這會兒已經和周啟尊一起上樓梯,擎在周啟尊腦袋上不斷供暖。
襯衣雖然擰幹了水,但仍舊潮濕,張決明卻直接穿上了。
他扣好最後一顆釦子,皺巴巴的濕衣服居然被他穿得一絲不茍......
張決明這才轉過身:“現線上索不足,我也弄不清真相。但很可能是有什麼東西在搗鬼。”
周啟尊點點頭,濕漉漉的手掌在褲腿上蹭了蹭:“那......”
“這個,你把它帶在身上。”張決明突然將一張紙符遞到周啟尊眼皮底下。
“這是什麼玩意?”周啟尊接過來。
“這是化煞符。能擋祟物。”張決明說,“江流的事不簡單,你帶在身上,萬一再像上次一樣碰見什麼,它可以保護你。”
“保護我?”周啟尊覺得稀奇,憑這麼一張小紙片,居然能保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