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嬸怒喝一聲,“出去。”
就算雞毛撣子砸在宋風之身上,也不見他有任何反抗,就是很靜靜的看著病態的木遙遙。
他對她說話也是溫和的,“遙遙,別趕我走,你現在要做的就是深呼吸,不要動怒。”
木遙遙蹙眉,這人為什麼認得她?
宋風之擔憂的望著木遙遙,雞毛撣子還一下一下的砸在肩膀上。
他怒斥一聲,“先管遙遙,愚蠢的婦人。”
周嬸怔住,手中的雞毛撣子停在半空中,呆呆的望著男人的肩膀上有一些紫紅色的傷痕,也不見他哼一聲。
望著他赤紅的雙眼,雞毛撣子緩緩放下來,看向了面色越發蒼白的木遙遙,忙喊,“三小姐,挺住。”
自始至終,木遙遙從未因疼痛哭喊一聲,尤其是見到了一個陌生男人闖進來,身邊還帶著已經消失的季有齊。
季有齊在一邊安靜的等著,他望著受罪的母親,曾發過誓不會流一滴淚的他,現在已淚流滿面。
他抬起手擦掉眼角的眼淚,沉默著在邊上等著。
周嬸將鵝黃色的帳子放下來,就連大紅色的床帳子也放下,將他們隔絕在外。
還大喊一聲,“轉過身去。”
室內,有濃重的血腥味。
按風俗,男子是不能進產房的。
可現在特殊情況,決不能讓兩個孩子離開自己的視線。
木遙遙最怕的就是,只要離開她的視線,有齊和言言好像會離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