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現在的處境,鎮孟嘉見哥哥也並不像開玩笑的樣子。
他走回了自己的臥室,重重的躺在床上,閉著眼睛,一點也不敢去回憶剛才和哥哥的對話。
“小小,”他喊出了這個名字,眼角的淚水滑到了頭髮裡。
堂堂一代秘術大師,救死扶傷,就算傷了元氣,他還是能堅持下來。
可現在,面對哥哥的阻撓,家裡的婚期將近。
他不喜歡家族聯姻,更不喜歡自己的愛人遠離他。
一旦想到和季小小的婚禮化為了泡影,他就心疼。
說到底,是自己不夠真心,沒有那敢於和家族反抗的能力。
鎮孟真在臥室門口站著,沒有聽到裡面傳來一丁點的聲響,有喜有憂。
“孟嘉,對不起,”他低低的道歉。
到了酒店,行李都放好,秦如沉伸手去扶鏡框,細長的手指敲打著鏡框,看向佝僂著背的木遠遠。
再看看已經在前面走著的母親和妹妹,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叫住了木遠遠。
“你站住。”
秦如沉現在沒辦法喊他爸爸。
望著那被病痛折磨的不成樣子的木遠遠,他低低的嘆了口氣,也見他緩緩停下腳步。
快一步來到了木遠遠的身邊。
木遠遠艱難的抬起頭來,看向秦如沉,見他沒有什麼表情,冷著一張臉。
怯弱的往後退了一步,他低聲問,“如沉,你喊我,有事嗎?”
“我花重金救你,是為了我媽,希望你病好以後,對我媽好點,她因為你,把畫眉山莊都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