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沉在位置上坐好,抬手去扶了鼻樑上的鏡框,眼神淡漠的停留在病入膏肓的木遠遠身上。
放在膝蓋上的雜誌也是隨意翻翻,他的視線忽而轉向到了母親秦舟那裡。
他往後靠了一點,將雜誌蓋在臉上,眼不見為淨。
不是不想看見這樣的場景,而是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
多年不見的父親回來後還一身病,還上了新聞的。
儘管那些新聞時不時被扒出來,他也花費了不少的經費和人力去壓制。
“哥哥,你看,前面有人很熟悉,”秦如遇在秦如沉的耳邊輕輕說著,也將戴著的耳機取下來,修長的手指指向了隔了幾個位置的方向。
將雜誌放下來,秦如沉慵懶的目光看過去,他們在後邊,看不到前面那人是誰,“誰啊?”
他的聲音懶懶的,一點耐心都沒有。
“齊春來啊!”秦如遇的聲音極低,湊到了秦如沉的耳邊,小聲的說著這句話。
“你”突然而來的熱氣竄到了耳邊,癢癢的,秦如沉側過臉,臉上表現出來的是不耐煩。
“懶得和你說,”見哥哥這樣子,秦如遇輕輕的剜了他一眼,真是的,一天天的裝高冷和冷漠。
秦如遇見哥哥不願意知道這些事情,就也閉嘴,戴上耳機繼續聽音樂。
雙手環胸,向後靠著,一臉的傲嬌,也表示自己的不滿,秦如遇覺著這樣還不夠,從揹包裡拿出一顆草莓味的棒棒糖,撕開包裝袋,放進嘴裡抿起來。
秦如沉不喜歡有人在他面前吃糖,他這個人奇怪得很,不能聞到糖的味道,聞到就全身不舒服。
他伸手去掐了一把秦如遇的胳膊,低聲道,“小丫頭,你一天天的就知道惹火,小心扣掉這個月的零花錢。”
秦如遇一聽這話,連忙將糖嚼碎,很快就嚥進了肚子裡,也因著咬得快,牙巴骨有些疼。
秦如遇幽怨的望著哥哥,語氣帶著些撒嬌,“哥哥,對不起嘛,這個月的零花錢別扣,我可以洗一個月的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