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家清,你臉怎麼那麼紅?”
在開車的李凱從後視鏡裡發現了坐在後排的舒家清的異樣,關切地問。
“……沒事。”舒家清將臉轉向窗外,假裝無事發生。
“小騫你看看。”李凱還是不放心,便招呼坐在舒家清身邊的費騫坐過去仔細看看,“是不是有高原反應了?把包裡的氧氣瓶拿出來給他吸點氧。”
“我這裡還有藏紅花,拿出來給家清含在嘴裡吧。”副駕的朱一帆也不放心地補充道。
費騫應了一聲,然後往舒家清的方向挪動了下身子,低低地問:“還好嗎?”
“恩。”舒家清小聲地應了一聲,然後突然想起來主要是前排那兩個不明真相的電燈泡在擔心自己,便只好大著聲音又補了一句,“我沒事!有點熱而已,吹會空調就好了。”
舒家清才不會承認,他臉紅僅僅是因為剛才拿東西的時候不小心觸碰到了費騫的大手,然後就不由自主、不可遏制地聯想起了昨天晚上,費騫就是用那隻溫柔幹燥的大手讓他數次……
搞得他現在只是看著那隻手都覺得心跳加速、體溫升高,渾身都開始期待。
然而早就看穿了舒家清心思的費騫卻壞心眼地沒打算讓舒家清好過一點,他傾身而過,故意用昨晚那隻手碰了碰舒家清的面頰,然後用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小聲說:“寶貝,今天晚上、我們繼續?”
“……”
舒家清渡過了快樂又充實的三個星期,他和費騫在日落下牽手、在日出前擁抱、在寬大的雙人浴缸裡接吻、擠在標間裡一側的單人床上做更親密的事……
如果不是擔心舒家清會受傷,費騫早就把他探索的徹徹底底了。
費騫帶給了舒家清兩輩子都從來沒有經歷過的絕妙體驗,舒家清感覺自己已經深深地陷入到那個名叫費騫的流沙地裡,無法自拔地愛上了他。
20多天在路上的行程很快就從指間溜走,轉眼就到了暑假快結束的時候,舒家清他們的這一圈西北之旅也到了該啟程回家的日子。
盡管不捨得這裡美妙的自然風光,但在外面玩了20多天的四小隻早已累癱,也都開始想念家的溫暖。
“到前面那個收費站換我開吧?”舒家清心疼費騫從酒店出來就一直開車,便蹭過去小聲地提議。
“不用。”費騫不容置疑地拒絕,“昨晚看你太累了,今天靠車上睡會兒。”
“!”舒家清頓時緊張地瞪大了眼睛,他責怪地看了費騫一眼,然後又把視線悄悄地移向後排,偷看朱一帆和李凱這兩個人有沒有聽到剛才費騫的話。
好在後面那倆人已經各自累癱在座椅裡,枕著自己的護頸枕閉著眼、帶著耳機昏昏欲睡的樣子,看起來確實好像沒人聽到。
舒家清頓時鬆了口氣,但還是懲戒性地偷偷掐了費騫大腿一下,小聲地埋怨:“別亂說話,聽到沒!”
費騫勾了勾嘴角,一副完全不在意任何人看出來的樣子。事實上,他也是真的不在意這個,他在意的是舒家清跟自己心意相通,只要舒家清認自己的身份,那就算現在讓他去給舒暉磕頭認錯求成全,他也會毫不猶豫地立刻去做。
可是看著舒家清一臉嚴肅、謹慎又緊張的表情,費騫也不想再加重他的心理負擔,便在舒家清的逼視之下,乖乖地點頭認慫,老實開車不多話了。
舒家清靠回座椅裡,攏了攏自己的護頸枕,準備找個舒服的姿勢靠著然後跟費騫說話。後排的兩個人都已經昏睡了,他作為車上唯二兩個還醒著的人,肯定是要肩負起和司機說話聊天、避免司機睏倦的重要職責的。
等他調整好姿勢,正準備隨便找個話題說點什麼的時候,突然無意之間瞥了一眼自己的手,然後,昨夜裡關於這隻手和其他身體部位的回憶緊跟著鋪天蓋地地襲來,還有費騫對自己做的事、和自己對費騫做的事……
“咳咳……”舒家清趕緊移開自己的視線,假裝無事發生地看向車窗外,“那個,昨天買的奶片呢,我想吃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