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剩下的同學也要努力,爭取在接下來的一年多時間裡好好努力,也能考入自己理想的大學!”
此言一出,班級裡的同學全都炸了鍋。
舒家清激動地想拍桌子,他就知道、就知道費騫一定可以取得好名次。
費騫隨學校大部隊一起回校是在好訊息傳來的第二天晚上。
舒家清一早從葛老師那裡知道了訊息,一整天都激動地不行。一方面他確實是為費騫高興,雖然得獎的人不是他自己,但看著費騫得獎,舒家清真的就有一種自己眼瞅著長大的孩子取得了巨大成就、所以自己也跟著興奮不已的、類似於老父親的心情。
下午的課結束之後,舒家清就慌慌張張地跑出教室,準備到學校停車場去等費騫。
站在停車場邊上的等候區等了幾分鐘,就見前方的轉角處已經開過來一輛亮著車燈的大客車,毫無疑問就是舒家清一直在等的那輛。
舒家清的心思瞬間全都飄到了那輛車上、飄到了費騫的身上,他慌忙站起身來,朝著大客停靠的方向快步走了過去。
大客在停車場的一個車位上停好,前後的車門全都徐徐開啟。舒家清湊上前去,踮著腳尖往車裡面看。
第一個下車的是他們班的化學老師楚老師,楚老師走在下車隊伍的最前頭,看見車下一個賊頭賊腦的人時還嚇了一跳,藉著停車場的燈光看清來人竟是他們班上的同學舒家清之後才長出了一口氣。
“舒家清?你站這兒幹什麼,嚇我一跳。”
舒家清這才發現自己站的位置貌似擋住車上的人下車了,他連忙不好意思地往邊上讓了讓,同時沖著楚老師微微鞠躬打了個招呼。
“楚老師,不好意思,我來接費騫的。”
楚老師這才想起來舒家清跟費騫平日裡就十分親近、幹什麼都待在一起,好像是兄弟還是什麼的,便笑著邊下車邊扭頭朝車廂內喊了一句:“我們的冠軍,有人來接啦!”
喜氣洋洋的一句話,說完之後車廂裡還沒來得及下車的老師同學全都大笑起來。舒家清有些不好意思地賠著笑臉,站在車門一邊企盼地望著裡面。
下一秒,一個挺拔高大的身影就越過眾人出現在了舒家清的眼前。
費騫左手提著行李包、右邊肩膀上掛著書包,側身從在他之前的眾人縫隙間擠到車門口,然後沖著舒家清迫不及待地揮了揮手。
接著,所有人都看到,一向不茍言笑、面目冷漠的費騫,居然看著舒家清、笑了。
他的唇角勾起了一個帥氣的弧度,令他平日裡稍顯冷硬的面部線條都變得柔和不少。
只是幾天不見,舒家清就覺得費騫好像瘦了些。他的五官比往常更立體、輪廓也更清晰,細長的眼睛熠熠生輝、薄薄的嘴唇泛著一抹淡紅,口腔裡潔白整齊的牙齒隨著微笑的動作而微微露了出來,整個人看起來彷彿自帶發光屬性,讓人在已經黑下去的夜裡,也能一眼就從眾人之間看到他的存在。
舒家清被這璀璨的笑容晃的有些發呆,就那樣傻傻地站在原地仰頭看著費騫,一時之間連言語功能都喪失了。
倒是費騫還顯得沉穩、淡然又成熟,他先是禮貌地跟車廂裡的老師同學們打了招呼,然後才快步走下車廂,來到了舒家清的面前。
春末的夜晚氣溫還有些低,費騫垂眸看了看舒家清被凍的發白的臉蛋和鼻尖,心疼地很想要一把將他拉入懷中,好好捧著他的手、他的臉給他暖暖。
可費騫只是緊緊抓著自己手裡的包柄,剋制地問:“冷嗎?”
“不冷。”舒家清知道這時才回過神來,他笑著沖費騫眨了眨眼,小聲道:“恭喜你啊,小騫。”
費騫唇角的笑意又藏不住了,他現在只想遠離人群、跟舒家清兩個人待在一起。於是他便在跟楚老師和一起參加競賽的同學們都告了個別之後,就帶著舒家清一起往宿舍的方向走去了。
“走吧,回去給你倒杯熱水。”
晚餐時間大多數學生都在食堂,所以操場上空空蕩蕩的、總共也沒幾個人,只有路邊孤寂明亮的路燈矗立著,盡職盡責地將光明帶給空曠的操場,將這裡照射的如同白晝。
舒家清走在費騫的身邊,兩個人的影子被路燈拉長又縮短,頗具韻律的在路上投射出來。
舒家清發現,費騫好像在這不見的四天裡又長高了,兩人並排的話自己現在只能勉強到費騫的耳垂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