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自己已經睡著了並且出現幻聽的舒家清,“什麼?你說什麼?”
“做一套題再睡,”費騫耐心地重複道,“我們一起,做完了我幫你看看。”
“……不要。”舒家清無情地翻了個身,“我困了,我要睡覺。”
“乖一點。”費騫把手伸到舒家清的床裡,把他扯到頭上的被單往下拉了拉,露出他的頭和脖子,“現在才9點半,你昨天晚上玩遊戲到11點也沒說困。”
“……那不一樣。”舒家清沒脾氣地只得翻了個身,再次縮排被單裡只露出兩隻眼睛來跟費騫討價還價,“哥,我今天上課一天腦子好懵啊,這會兒只想睡覺,而且我身體不好,必須要早點睡明天才能有精神堅持的。”
費騫淡淡地聽完,讓步道:“那今晚就先做半套,明天開始再慢慢加,循序漸進。”
並沒有感覺好接受一點的舒家清:……
最終,拗不過費騫的舒家清只好沒脾氣地從床上翻下來,加入到了宿舍裡面的“晚自習”行列當中。
費騫按照舒家清的成績給他安排了今晚需要“加餐”的數學卷子,然後看了眼時間道:“這份試卷的規定完成時間是2個小時,今晚先按一個小時計時,你自己模擬考試規劃時間,明天晚上再補一個小時你要將全部試卷完成。明晚寫完之後我再給你批改,發現的問題我給你講。”
感覺自己快睡覺了還要接受數學老師的血腥控制的舒家清:……
“需要先去上個洗手間嗎?”費騫又問。
“啊?”舒家清沒明白。
費騫從自己書桌上拿過來一個電子計時器擺在舒家清面前:“要模擬考試,所以需要計時。”
“……不用了。”
“好,那就開始吧。我在我那和你一起做題,一個小時之後我來收卷。”說完,費騫冷然地按下了計時器的開關。
舒家清居然猛然地就有一種自己現在是坐在考場裡面、馬上就要參加一次至關重要的考試、並且這一場的考官還是一個不茍言笑十分苛刻的老古板。
於是,鬼使神差的,舒家清就握緊了手中的筆,然後真的就跟考試一樣埋頭認真做起題來。
費騫也真的就跟監考老師一樣抱著手臂在舒家清身後看了一會兒,然後才輕輕地走開了,回自己床鋪下的書桌位做卷子去了。
對面坐著的李凱和朱一帆驚訝地看著兩人之間發生的一切,一聲都不敢吭。
李凱先是對朱一帆投去了一個“小騫瘋了,居然會叫家清起來做題,平時我連說個話他都不讓我說,怕影響人家睡覺”的眼神。
然後朱一帆垂眸沉思片刻,回了一個“肯定是畢業季了家清爸爸讓小騫對他多關注、幫他提高成績”的眼神。
李凱想了一想,然後認同地點了下頭,便想湊過去跟朱一帆再小聲嘮叨幾句。可是朱一帆卻指了指自己桌上的小鬧鐘,示意他自己也要開始刷題了,然後就伏案對著卷子認真琢磨起來。
已經站起到了一半、現在不得不維持著自己這個半騰空姿勢的李凱:……就、有點子尷尬。
自那以後費騫開始了對舒家清學習方面的全面介入,這是從未發生過的事,從小學到現在,費騫從來沒有強迫過舒家清學習,他會督促、會邀請舒家清和他一起刷題,可如果舒家清拒絕他就不會再逼。
可是現在,費騫卻像變了個人似的處處要求舒家清,並且還會拿著舒家清週週練、月月考的卷子,按著錯題逐一地給舒家清歸類、分析、講解,甚至還利用晚上在宿舍“晚自習”的時間為舒家清製作分門別類的錯題冊子,把同一類的問題寫在一起、同時還從不同角度給出多種解法,幫助舒家清更好的舉一反三、觸類旁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