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就不給他拿牛奶了……舒家清在心裡酸澀地想。
喝完了牛奶,舒家清準備回房間洗澡。
他住的臥室裡有淋浴間,自從上初中之後,舒家清就沒在客衛洗過澡,一來是因為跑來跑去的拿衣服不方便,二來則是幸姨要用客衛。
而費騫也跟著用起了舒家清房間的浴室,理由自然也跟舒家清一樣。只是,每一次洗澡,他都會讓舒家清先、自己後。
“那我去洗澡了。”
“恩。”
“我洗完你洗嗎?”
“洗。”
舒家清洗完了澡,費騫便進去了。他自己一個人躺在床上沒事幹,又想到了白天李凱拿來的雜志,心思一動,便伸手到枕頭底下去拿那本他還沒看過的。
可是摸了半天,也沒摸到那本雜志。
舒家清疑惑地坐起來,盤腿坐在床頭把枕頭拿開,認認真真地找了半天也沒能找到那本雜志。
正奇怪是不是雜志掉床底下了,然後趴在地板上費勁地往床底看時,浴室的門響了,接著,費騫的聲音就傳進了舒家清的耳朵。
“在找什麼?”
“李凱拿來的雜志。”舒家清特意壓低了聲音,“我明明放在枕頭底下的,怎麼不見了?”
費騫挑了下眉,然後隨手用圍在頸間的毛巾擦著頭發,邊往門口走邊淡淡地說:“那本雜志我收起來了。”
“?!為什麼?今天小凱問你的時候你不是說你不看?”舒家清想了想,不由地有些想笑,“嘿嘿,是不是晚上睡覺前你想看一會兒?那你拿過來嘛,咱倆一起看。”
費騫停下手裡的動作,看著舒家清認真地說:“看這種雜志影響學習、耽誤時間,我不喜歡,你也不要看。”
今天晚上第二次被教育的“後進學生”舒家清:“……可是,男生都會好奇啊,我們的年齡,也到了該瞭解這些的時候,看看也沒什麼吧。況且,現在是放假期間,我們平時學業那麼繁忙,也是可以適當放鬆的吧。”
舒家清一席話說的貌似合情合理,可費騫卻並不為起所動,仍然堅持道:“你不要看,影響睡覺,對你生長發育不好。那本雜志就先放到我那裡,等開學了我還給李凱。”
舒家清本來還想反駁,但費騫口中說的“影響生長發育”這件事情著實觸到了他個子不如費騫、並且極度想要再次反超的那根敏感又脆弱的神經,於是舒家清皺著眉、沉痛地表達了同意,說了聲“好吧”。
美好的假期轉瞬即逝,在舒家清遠還沒有休息夠的時候,開學的日期便悄然到來。
舒家清唉聲嘆氣地收拾行李,不情不願地跟著費騫一起被範伯送回了學校。
經過寒假裡四小隻一起躲在臥室裡看雜志的革命友誼,四個人的關系越發熟悉和親密,宿舍裡的氣氛也越來越和諧,平日裡上課、吃飯、自習,四個人幾乎也都同行。
舒家清雖然挺煩這枯燥緊張的學習生活,但好在人際關系的和諧穩定為他帶來了不少平靜和歡喜。
四小隻下了晚自習,結伴回宿舍休息的時候,走到教學樓和宿舍樓之間的大操場上時,突然不知道從哪裡迎上來兩個女生,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藉著操場上明亮的燈光,舒家清認出了其中一個女生是他們班的紀律委員白冰,而另一個女生則看著臉生,應該是其他班級的。
“白冰!”李凱熱情地跟人打起了招呼,“還沒回宿舍啊?你們宿舍也是在那個方向吧?一起啊。”
白冰笑著沖李凱點了點頭,然後拉著身邊的女生和四小隻一起並肩朝宿舍樓的方向走去。
四小隻裡,費騫冷漠、朱一帆緊張、李凱興奮、舒家清平常,白冰和那個女生走在費騫和舒家清的身邊,其中那個臉生的女生更是時不時地偷瞄費騫一眼,顯得一副既緊張又雀躍的樣子,明眼人都看得出她想跟費騫攀話,奈何費騫一副油鹽不進、生人勿進的冰山樣,女生礙於面子才沒敢輕易搭訕。
“哎,這位是……”那邊已經跟白冰聊得熱火朝天的李凱終於意識到六個人中間還有一個叫不上名字的,便好心打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