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騫點點頭,酷酷的小俊臉上一副“確實如此”的認真模樣。
“可是你幾乎從來不叫我哥。”費騫一針見血地指出,“你平時都是叫我的名字。”
“……”舒家清有點無語,搞不懂費騫為什麼會在這個細枝末節的問題上糾結,“那不是我覺得咱倆年紀差不多,不用分的那麼清嘛!再說,叫小騫顯得咱倆多親密,你說是不?”
舒家清以為費騫聽了這句話就會順坡下、直接把這件事翻篇了的。可哪想到費騫這個小鬼頭居然不按套路出牌,直接反駁道:“可我覺得還是叫哥會顯得更親密。”
“……”舒家清沒脾氣地長出口氣,用哄孩子的語氣問,“那你想怎麼的,你說。”
“叫我小騫哥哥。”費騫立刻鎮定地回答,“在家裡、在外面、在其他人面前,都這麼叫我。”
“……”
也許是已經在這個世界待的夠久,舒家清這一次居然沒有多少心理負擔,更沒有猶豫多久,就直接點頭同意了費騫的要求。
“行啊,不就是這個嘛,沒問題。”
舒家清臉不紅心不跳、完全不顧自己20歲高齡的心理年齡、就那麼毫無負擔地叫道:“小騫哥,咱開局吧?”
吃完了晚餐之後,舒暉提議開車帶孩子們去市裡的煙花燃放點放炮玩。
在舒家舒暉的話大過天,所以其他親戚都沒什麼意見,直接開了兩輛車帶著幾個孩子們往煙花燃放點去了。
這處地方在遠離市區的郊外,但因為市內只有四個煙花燃放點,所以舒家清他們到的時候,這裡已經人潮湧動、分外熱鬧了。
舒暉帶著兩小隻買了安全系數相對較高的摔炮和小煙花棒,然後找了個僻靜人少的地方教兩小隻放炮玩。
這種程度的炮對於舒家清來說簡直就跟過家家似的、甚至都不能稱之為炮。但他也知道自己想要放那些大炮舒暉肯定不會允許,便也自得其樂地玩的挺開心。
費騫也是,他站在舒家清的身側,眉眼柔和地看著在黑夜裡綻放出璀璨煙火的煙花棒,同時還不忘注意著舒家清這邊的風向,隨時把他拉到自己身後稍稍避風的地方。
玩了一會兒,舒暉電話突然響了,他拿著手機走到稍遠的地方去接。這個僻靜的地方及只剩下舒家清和費騫兩個小孩了。
舒家清圍著厚厚的羊絨圍巾、帶著一頂紅色的毛線帽子,只露出大眼睛和小鼻尖。
此時他的鼻尖紅紅的,襯得白皙明媚的小臉生動極了。
費騫看著他,問:“冷嗎?”
“不冷啊,我還有點熱呢。”
“那也不能摘帽子、摘圍巾。”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