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想進去看看,過幾天吳鋼老師來,可以讓他給你也扎兩針。”
萬年也道,“這可是吳大隊長的待遇啊,博哥,不虧!”
黃博啞然,因為陳國福也看著他呢。真要是給他改一段戲,估計過兩天有他好受的。
剛從管琥的魔爪裡逃出來,他還想著歇會兒呢,可不能把自己往火坑裡扔。
“還是算了吧,總不能啥好處都佔,我去看看,長長見識就行了。”黃博憨笑道,“走啊,小年,咱們去看看。”
回去肯定扣你工資!耶穌來都攔不住!
“行,走吧!”
看看臉跟前這仨人,萬年覺得,今晚肯定是得去看看了。
陳國福跟黃博亂搞也就算了,王老師你怎麼也來湊熱鬧呢?
孤傲歸孤傲,人家一個老藝術家,肯定是以戲為重。他看著那些刑罰都有點瘮得慌,更別說是萬年這個小年輕了。
這回湊熱鬧過來,王志聞心裡頭也是存了點指教的意思。
不說能讓他演技更上一層樓,至少要讓他對這場戲做好心理準備。
想象和表演痛苦,從來都是表演裡的大難題之一,尤其是對於他們這種學院派來說。
學院裡出來的,都相當重視內心與角色的同步性。不感受到,不想象到角色的痛苦,他們很難去表演。
小鮮肉能哭天搶地,能整容轉世,但是他們這幫受過專業學習的人不行。
院校教育給他們帶來演技上高起點的同時,也給了一部分尊重表演的人以高要求。
要是隨便亂來,自己的心坎上都過不去。
是龍是蟲,就看這場戲了。
······
攝影棚裡,即便是半夜依舊是燈火通明。
場務們在道具組的帶領之下給明天的拍攝做準備,燈光師在副導演的指導下調整著打光,在保證拍攝效果的同時,還得保證現場環境的陰暗與緊張。
搞藝術的,就好用這種極為矛盾的形容。
既明亮又陰暗。
既變態又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