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皓不再沉醉在多線敘事的象牙塔之中,他突破了石頭中的自己。在獵兇風河谷中,寧皓嘗試使用了碎片化的非線性敘事模式。既不是倒敘,也不是環形的封閉敘事,而是碎片化的敘事手法。彷彿就是寧皓在桌前講故事時,將前面遺忘的故事突然想起來,然後順便且隨機的插入原本順序的故事講述當中。這種碎片化的敘事風格,打破了時間與空間的界限,無序的敘事順序,與電影中埋伏的大量細節一起,在電影裡構建了一個巨大的迷宮。”
······
影評人們在書桌前奮筆疾書,記者們在辦公室裡苦逼的寫著每日新聞,而在點映會結束之後,萬年則帶著身後的兩個人從影院裡走了出來。
此時已經入夜,冬日寒冷,街道上的人大都行色匆匆,也顧不上看身邊經過的人是不是演員。
“感覺怎麼樣?”萬年問道。
身後一人想了想,說道,“很好,我沒想到是這種質感的電影。”
凡是被香江犯罪片洗腦的觀眾,凡是聽到犯罪電影這個詞,腦子裡想到的一定是高樓大廈,身穿西裝的阿sir,滿身紋身的黑社會,還有從頭到尾都不停的槍響。
而獵兇風河谷偏偏不是這樣,從人物到劇情,再到畫面的質感,從頭到尾都像是對傳統犯罪片的顛覆。
“當然了,寧皓可是燒了不少的膠片。幸虧他不是姜聞,不然這部電影三千萬都不一定能拍完。”
“思思有什麼感覺?”
比較矮的身影抬起頭,雙眼中很稀罕的露出了好奇之色,“我現在也想去東北看看了,那個地方真的那麼好看嗎?”
“航拍的風景總是要好看一點的。”萬年笑道,“不過那個山谷確實很好看,當時杜結還拍了不少照片,以後有機會的話可以給你看看。”
這兩人正是跟萬年來參加點映會的胡哥跟劉思思,這幾日裡,萬年跟著這倆人在滬上轉了好幾圈。
熟了之後,萬年才知道,劉思思的溫婉樣子全是因為害羞。一旦熟悉了,這姑娘就變成了一個嘰嘰喳喳的假小子,就像現在這樣。
“那你跟廖帆在電影裡也是真打的?還真沒看出來,你能演這樣的角色?”劉思思驚訝道。
“電視劇跟電影還是有差別的,當時我們拍了好幾天才拍完那一場戲,我耳朵上都凍出凍瘡來了。”
“那我拍劍雨的時候,也沒什麼感覺,導演直接就喊過了。”劉思思疑惑道。
萬年跟胡哥對視一眼,呵呵一笑,沒繼續往下說。
能為什麼?還不是因為細雨初期的面癱跟劉思思自己的情況比較一致?
這姑娘生分的時候活脫一個冷麵煞星,演殺手絕對不需要ng的那種。而且她的動作戲確實可圈可點,李利國再挑剔,也找不出什麼問題來。
“你們什麼意思?說我演的不好是嗎?”劉思思瞪圓了眼睛,裝作兇惡的樣子說道。
雖然表面上很兇,但看上去卻有種貓咪在模仿獵豹嚇人的感覺。
“沒有,我們是覺得你跟人物的契合度太高,根本不需要演,站在那兒就行了。”
萬年笑道,“未來我要是拍科幻片,肯定請你來演一個角色。”
劉思思笑著問道,“什麼角色?”
“都說了科幻片了,肯定是機器人啊。說不定還是一個會跳芭蕾的機器人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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