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
水滴從衣角,頭髮各處滴落,從水底跳上來的幾人彷彿蝦兵蟹將般為眼前之前人獻上了敬畏之色。
“水霧……大哥……怎麼回事?”少女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這個男子,她心中還在帶著一絲期盼,期盼著對方說出一個讓她可以接受的解釋,或許這是誤會,或許他也是被人逼迫,或許……
但是現實總是無情。
“真是個愚蠢的女人呢,到現在還在相信著我嗎,呵呵,也許不該說你愚蠢,而是我的演技太到位了,哈哈哈!”
肆意的笑聲彷彿一把刺刀,一拉一拉的刺進了她的心臟,沉重的讓她喘不過氣,那個和藹可親的大哥哥,總是給他帶來各種禮物的大哥哥在此刻就像脫掉了人皮的野獸,衝他露出了尖銳的獠牙。
晨光初起,少女一襲鵝黃的長裙,消瘦的臉上不復之前與兩人交談時的光彩照人,而是寫滿了灰敗,疲憊。
冷冰,詫異,後悔各種消極的情緒扭成一股推力讓她有些站不穩了起來。
而此刻站在背後的男子見到這種狀況也是心中觸動,而讓他本人也感到詫異的是,他竟然鬼使神差的用兩隻手從後面抱住了她,道,“不用擔心!”
感受手臂上的溫熱,少女好不容易壓住的眼淚瞬間決堤,哽咽道,“幫我……”
有一瞬間,陸鳴恍若感到了世間的所有苦難在這一聲綻開,撕心裂肺,煽人淚下。
這一聲‘幫我’到底是包含了怎樣的無助與傷心,陸鳴心中嘆了口氣,這個世界的規則太過赤裸,有錢無權終為魚肉,當然這裡的權指的就是你的實力了。
假如你有上忍的實力,那麼面前的這個男子還敢這樣嗎?
他不敢。
這也是陸鳴為什麼一開始非常想要實力的原因,一切也不過是為了不讓自己淪落到這樣的地步吧。
即便是有錢如卡多這樣的財閥,也不過是再不斬一刀的事情,這就是這個世界赤果果的本質啊。
“蝶舞,乖乖的到我身邊來吧,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我不會殺你的。”看了看瑟瑟發抖的少女,又瞥了一眼面前的兩人:一個受傷的忍者,一個看起來稚嫩的小鬼,這樣組合讓他實在有些想笑,道,“難道你還指望他們救你嗎,哈哈哈,他們現在自己的命都不一定保的住呢,別太天真了!”
水霧的笑聲讓少女顫抖的身子重重的縮了一下,但是她依舊沒有移動。
“水霧老大,這小妞好像被你嚇傻了,還是我們過去幫你搶過來吧!”邊上的小弟迫不及待的自告奮勇道。
挑選這個時機也是很有講究的,場上,一個少,一個殘,一刀一個就是了,完全不用費什麼力氣,這活比起另一艘船上廝殺的弟兄要簡單的多了。
說不定到時候老大一高興還能傳授一手忍術,到時候,他們也能被稱作忍者大人了。
幻想終究只是幻想。
只是讓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看似輕鬆的自薦,卻把自己主動的推向了無底的深淵……
河上霧氣瀰漫,白光在晨曦中乍起,連續閃爍了幾次之後,一具具胸口被洞穿的屍體七零八亂的載倒在了地上。
殷紅的鮮血從胸口的空洞中不斷湧出出,在船板上流淌,匯聚,滲透,場面血腥無比。
瀧忍男子雖然對少年的實力已經有所估計,但是見到這樣的一幕仍舊不掩震驚。
雷屬性查克拉實質化,如同長槍般突然閃現刺出,一秒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