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酒吧之前,他發了一條簡訊給諸伏景光。
[二階堂優人消失不見,留意警視廳裡他的個人行蹤]
一週過去了,二階堂優人的失蹤在警視廳裡傳得沸沸揚揚。
他的母親二階堂彩香幾次向警視廳施壓,讓他們找到失蹤的兒子。
“你說,失蹤前一天晚上二階堂優人約你去酒吧喝酒了?”目暮警部驚訝地看向諸伏景光。
這兩人不在同一部門,也不是同時入職的,是什麼時候熟悉起來的?
輪休結束後的幾日諸伏景光去了名古屋那裡辦事,一連好幾天沒回東京。今日剛回便聽到二階堂的事,想到終究會查到蘇格蘭頭上,決定先站出來承認。
“是的,其實那天我也才知道他的名字。大概晚上9點多,他開車在警察公寓附近的橋上遇到了我,看我心情不好,帶我去了銀座那裡的abyss酒吧。我們一直喝到淩晨2點左右,我不勝酒力先去了隔壁的旅館睡下了,而二階堂君還在繼續喝酒。次日我本想問候二階堂君,但一早就前往名古屋,也不知道後來二階堂君如何了,因為我們沒有交換聯系方式……”
諸伏景光將證詞與蘇格蘭對過,酒吧的店員在問詢時與他所說的並無出入,僅僅多了一句二階堂在不久後結賬離開了。
警察圍著銀座及周邊地區進行了地毯式搜查。兩日後在一個橋洞下發現了二階堂當日穿的衣物。
橋洞之下常常聚集著一群無處可歸的流浪漢,因為年紀大了,搶不到可以遮風擋雨的地盤,不是混的太差的不會選擇在這裡落腳。而巡警看到了常常會驅趕他們。
衣物被墊在流浪漢的身下,不複幹淨。年近60衣衫襤褸的流浪漢看到警察腿都嚇軟了,但還是立馬抱著自己僅有的幾件家當往外跑,沒幾步就被捉住了。
“我不在這裡呆了,我馬上走!警官大人們行行好,不要打我!”老頭抬起手擋著頭顱,生怕受了捱打。
他已經遭到好幾次脾氣暴躁的警察的捱打。
“老頭,我們不是來驅趕你的。我們想問你手上的這幾件衣服是哪裡來的?”
“翻垃圾桶撿的。撿來衣服很髒,上面有一堆穢物,大家都不要。我是去河裡洗幹淨了拿來給自己用的……有些人好像還翻到了名貴的手錶,錢包,我就拿了這個衣服!”
緊接著又詢問了撿的地點和時間,以及撿了其他物件的流浪漢的樣貌和去處。
本以為按著這些線索,能慢慢找到失蹤的二階堂優人。但是線索止於這些身外之物,監控並沒有在附近拍到什麼可疑之人,好像這些衣服是憑空出現在這裡的。
伊達航作為新人警察,最近一直為此事忙得焦頭爛額。他跟著前輩到處奔波卻沒有多少收獲。
二階堂畢竟是個大家族,在二階堂彩香的授意下,一些媒體還會蹲在各種角落要求他們透露進度。再過不少日子,他們就該被打成無能的警察了!
同是四個加班狗,諸伏景光很巧與伊達航,松田陣平還有萩原研二三個人在警視廳門口碰到了一起。
擇日不如撞日,四個人進了附近深夜還在營業的拉麵館敘舊。
“班長,你的黑眼圈好重啊,好幾天沒睡了吧!”等餐期間,萩原研二看伊達航還在筆記本上記著東西,有些擔心地開了口。
“我們聽說二階堂優人失蹤的那件事了,十分棘手吧!”松田陣平摘下墨鏡,扣在桌上,另一隻手隨意搭在桌子上,手指無意識敲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