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蘇格蘭留了電話號碼給酒吧服務生,要求二階堂優人醒了以後及時聯系他。但是他忘記手機沒有帶出門,而且這個小弟有點死腦筋,人醒了天沒亮就打電話過去,直接被偽裝成蘇格蘭的諸伏景光套了話。
諸伏景光沒有猶豫,直接套上外套,順手也把蘇格蘭的外套搭在手臂上,搭乘計程車趕到了銀座。
門鎖被房卡開啟時發出了“滴——”的聲音。
黑暗中,沒被電話吵醒的人卻立馬睜開了眼。
他摸出枕頭下的槍支,無聲地滾落至地面,並在衛生間與臥室的拐角處蹲下聽走廊傳來的聲響。
門緩緩被開啟了一條縫隙,在只開到一半後門外的人走了進來。呼吸和腳步聲都有意識地放輕,但似乎沒有經過專業的訓練,彷彿只是為了不吵醒屋內人睡覺。
幾步距離,雖有疑惑卻沒有更多時間,穿著浴袍的蘇格蘭如獵豹般躍起,一把抱住了來人的腰部,一起摔倒在地。隨即蘇格蘭起身坐在那人的腰腹上,雙手攀上肩部,一路往下,將兩臂交叉反扭一隻手壓住。另一隻舉著槍的手則抵著那人的下巴威懾。
黑暗之中,兩道呼吸交纏,動作幅度更大的蘇格蘭腰帶散了一半,已遮不住胸膛的肌膚。而下身的小腿更是毫無阻擋地與身下人的褲子貼在了一起。
“你……”因為對方沒有抵抗,他根本沒使什麼力就把對方制服了。疑惑之下,蘇格蘭持著槍的手往臉的上方摸。一圈下來,蘇格蘭猛然起身,開啟了一旁的廊燈。
燈光亮起,諸伏景光抬手擋住亮光對眼睛的刺激,可餘光還是暼到了一片雪白。
不能說是完全的雪白,就像是落了雪的山脈,偶爾也有沒被雪眷顧到的岩石。那一道道難以祛除的傷疤便是這些打破美感的岩石。
裹著鹹濕的害羞令諸伏景光抬著手臂側著身子從地上爬起。
“你這是什麼意思?”本來心虛的蘇格蘭插著腰走到諸伏景光的正面,諸伏景光又轉過了身。
“來都來了,避開視線不看我?我又不是故意要埋伏你的!”蘇格蘭有些委屈。
電話響八百遍,不想接就是不接。可有人闖進來了,威脅到他的生命,所有的行動幾乎是下意識做出來的。況且他酒還沒醒,頭疼得厲害,分辨能力也下降了很多,沒立即開槍已是思考後的結果了。
屋內暖氣呼呼吹著,激烈運動後的蘇格蘭渾身氣血上湧,沒覺得什麼不對勁的。
“你先把衣服穿好。”諸伏景光撇開頭輕聲說道。
蘇格蘭這才發現自己浴袍大開,腰帶半掛不掛,幾乎脫落。
啊啊啊上天為證,這只是意外!他絕對不是故意的!
蘇格蘭慌裡慌張將浴袍裹緊,腰帶拉緊後連打了兩個結。這下一定沒問題了!
他跟著景光走進屋內,低聲說了一句“穿好了”,諸伏景光這才轉頭看向他。
視線明明沒有重量,卻壓得蘇格蘭呼吸一滯。
——不會教訓我吧!教訓我也好,也有點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