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晴晴托腮:“按理說應該不缺,他醫術極好,我有時去仁義堂,找他問診的人是最多的,因他診病很準,藥也拿的適中。”
“他的忠實病人說有些方子需要的藥過於貴重,他也會根據病人的家庭情況換便宜些的替代藥物。”
病好的慢些,只要能好就成,有些病需要的好藥吃下去怕是讓窮人家會傾家蕩產。
“所以他的診金不少,藥鋪裡的蜜棗和人參都是他自己做自己採的,只給藥鋪一些櫃檯錢。”
江嵐就疑惑了。
張晴晴繼續說:“他的祖上就是大夫,他也很痴迷醫術,家不是臨昌縣的,不知道為什麼來這裡。”
她問過他,他說起別的,把問題岔了過去。
江嵐開玩笑:“總不能是個逃犯?”
張晴晴搖頭:“我不相信他是什麼逃犯,可能是有難言之隱吧。”
哪的逃犯還懸壺濟世,治病救人的。
“他住哪裡啊?”李空青身份有點問題,江嵐的職業病又犯了。
“就住在城北,住的地方挺僻靜,他買了個兩進小院。”
"你別傻著什麼都不清楚就跟他在一起,至少要搞清楚來歷家世。"
如果是別人,江嵐不會說這些,張晴晴是她放在心上的好朋友,她覺得不對不能不提醒她。
“你放心吧!他肯定不是壞人。”
壞人又不會寫在臉上。
江嵐嚥下了這句話,只能自己以後留意下這個人了。
晴晴初涉情事,自然覺得心上人百般好。
看出江嵐的不信任,張晴晴解釋:“他的銀子應該很多花到買藥材上面了,他坐診沒有很多時間採藥,我看到他院子裡種了不少草藥,他說很多是買的,挺貴。”
江嵐卻發現了她話裡的不尋常的資訊。
“你還去過他家?!”
這就是隻許百姓放火不許州官點燈了,江嵐是百姓,張晴晴是官宦人家的千金。
她這邊吳蔚都一天三頓在家裡吃飯了……
“就是有次他說家裡有株藥草開花了,極美,喊我去看……”
張晴晴囁嚅著,隨即又解釋。
“真的就在院子裡看了花,屋裡他都沒讓我進,說要避嫌,冬梅跟著呢。”
秋月掌管了妝美坊後,冬梅接管了貼身大丫鬟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