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垣無言以對,他總不好說陳希賴著不走吧。
但自己背黑鍋又不甘心:“她的情況複雜,寄人籬下,如今親戚家沒她的容身之地……”
王哲皺眉:“哪家?”
鄭垣跟王哲一向無話不談,也不再遮掩:“陳員外家。”
臨昌縣眾人皆知的陳員外,只有首富一家。
王哲的眉頭皺的中間一道深痕:“是她?”
“你認識?”這次鄭垣有些意外。
王哲沉默了許久,心裡天人交戰了片刻:“你們只是朋友?”
鄭垣想了下,他跟陳希的確沒有逾距,點點頭。
“既然只是朋友,這麼藏在鄭宅不妥,你找個院子借給她住,別再往來了。”
這話一聽就有內情。
“還請王兄明言。”鄭垣想起他對陳希那抹同情,和近幾日升起的不如就這樣過的心思。
“我有個朋友,陳夫人跟他娘有意議親,只是沒說透,想讓兩人培養下感情,陳小姐並未拒絕兩人接觸,也收了一些貴重的見面禮,生日禮,在朋友表示要提親的時候,她說兩人不再往來。”
既然不喜歡,何必收人禮物,讓別人覺得自己有可能,甚至生日還是陳希主動告知那個朋友的。
八百兩的頭面,是普通朋友能收的嗎?鄭垣的紡織作坊啟動資金也才一千兩銀子。
鄭垣想起當初在酒樓門口,自己真是個二百五。
他租了院子,請陳希搬家,陳希面色慘白:“鄭大哥,我做錯什麼了嗎?”
“只是擔心影響你的清譽。”
陳希自嘲的笑,薄唇勾成譏笑的弧度:“我在這裡住的這兩個月,還有什麼清譽。”
還以主人的名義發號施令,如今看來可笑至極。
鄭垣聞言很反感:“我沒有讓你住在這兒!”
“是,你沒有,你能告訴真實原因嗎?”
想起他剛跟王哲談過事情,轉身就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