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良的孩子總是找自己的問題,江嵐輕輕的擁抱石頭。
“我沒有半分責怪你的意思,石頭,江宅也是你的家,有家人怎麼能讓你穿的不合身?”
石頭點點頭,他是把江宅當家的,只是江嵐和小新不僅僅是家人,還是東家。
小新、石頭、念念、江嵐每人做了四套春裝,又給石頭的爺爺買了兩套成衣。
天衣閣接待他們的縫衣匠滿臉笑容,對他們說:“以後若是買的多,超過十套,可以差人來找我上門去量。”
這就方便多了,江嵐乾脆留了地址,讓他們每年換季的時候去量尺寸做新衣。
春節期間江嵐惡補瞭如今大吳的流行妝容,大吳重胭脂,以圖氣色好,可是這風氣慢慢的有點過了,試想一下臉上兩坨紅彤彤的有美感嗎?
所以真正有腦子的大家閨秀和夫人們化妝都是有分寸的,那種為了流行把自己的臉搞成猴屁股的不多。
但是胭脂店為了賣更多的貨,有意無意的宣傳這種審美,現在有些不懂事的十幾歲小女孩兒就信以為真,胭脂比例比較重。
江嵐覺得自己有責任拯救一下她們的審美。
如果自己做護膚品,戰線可能拉的很長,而且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
她和張晴晴對製作類都不精通,不如直接從別人那裡批發基礎護膚品。
還是以自己的強項化妝為主。
還有幸運屋的準備工作,江嵐擬了一份詳細的合約,大致內容是幸運屋由江嵐和張晴晴共有,實際掌舵是江嵐,張晴晴算是形象代言人。
幸運屋產生的利潤五成用來建悲田院,由縣衙財政部門也就是主簿監管,剩下五成她佔兩成,張晴晴三成。
張晴晴想起來父親的神色:“我爹說要跟你面談。”
縣衙罰的銀子不少,但主動往縣衙捐銀子的還真沒有,張縣令不禁懷疑江嵐這無事獻殷勤……
說行賄也算不上,畢竟這分成寫明瞭只是由縣衙監管,還只能用於民生。
自從胡縣丞走了以後,張縣令提拔了原本的主簿,主簿被胡縣丞壓了十年,終於出頭,幹活極賣力,身兼數職,臨昌縣政治更是清明,張縣令也閒下來。
江嵐和張晴晴便回了縣衙後院,張晴晴跟父親通稟後,兩人直接去了縣令書房。
張縣令今年四十歲,身穿了件暗粉紅波紋正七品官服,腰間繫著暗綠幾何紋角帶,身形清瘦,表情有些嚴肅。
江嵐是見過他一次的,下人上了茶後,張縣令直接拿出合約:“我想問,這幸運屋是何種性質的店鋪,如何盈利?”
直指問題核心。
不愧是一方父母官。
江嵐放下茶盞,微笑答話。
“幸運屋可以看做是抽獎,幸運屋發售專門的票據,上面會有一串號碼,號碼不重複,每張票據僅售兩文錢,一週後在幸運屋抽獎,抽中誰,誰就可以拿二兩銀子。”
張縣令第一次聽說這種買賣,略思索下問:“若是沒中獎呢?”
“沒中就什麼都沒有啊!”
兩文錢也不多,張縣令一時想不到這是怎麼賺錢的,二兩銀子是兩千文,會有那麼多人買這個?要知道中不了可就打水漂了。
而且即使很多人買賺的也有限,想做善事關心貧弱人群是好意,他心領,可是就那幾十兩甚至上百兩讓縣衙監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