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月清這天然彎的氣質,真讓它有點想無腦送積分。
算了,送52吧,反正只是一點點,也做不了什麼事。
夜漸漸深了,屋外的雪還在落,風聲呼嘯。
一道黑影推開了錦繡宮的窗戶,輕車熟路的爬了進去。
殿內的燭火已熄,燻爐裡的安神香還在燃,偶爾傳出輕微的燃燒聲。
湛月清喜歡這樣的白噪音,放下心頭的事後,很快沉沉睡去了。
他做了個夢,夢裡有人在弄他脖子,弄得他半睡半醒,但又困狠了,迷迷糊糊的睜不開眼,只能翻了個身,裹住被褥,像個小蝸牛一般,將自己捲起來。
黑暗裡有什麼東西一頓。
湛月清感覺他的“殼”被掀開了,有點冷,脖頸傳來了更重的桎梏感。
不知怎麼,湛月清迷糊的想起了那天被談槐燃掐著脖子的感覺,下意識抬手又打——
卻只傳來了衣料窸窸窣窣的聲音。
一股輕微的藥香彌漫在床榻間。
“你是在怪我殺了你養父嗎……”
湛月清夢囈一般。
黑暗裡的影子又頓住了。
“可是,你養父對你不好呀……”
湛月清閉著眼睛說夢話,這句話像什麼咒語,此話一出,他的殼又被蓋回來了。
燻爐裡的香還在燒。
翌日,天矇矇亮,湛月清很早就醒了,卻沒起身。
他看著床帷,懵了下,才慢吞吞的反應過來——哦,他穿越了,今天要去太醫院了。
昨夜他被談槐燃嚇到了,沒來得及細想。
如今回頭一想,他隱隱覺得那就是談槐。
只有談槐知道哪句話會讓他遠離、哪種動作他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