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殿下!”雲軒再次醒來時,一雙小手掐著他的臉頰,驚慌失措的扯來扯去。
雲軒臉上一痛,艱難的睜開眼睛,“唔…怎麼回事?”
他赫然是在一輛奔騰的獨角馬車中,車廂潔白,內壁由漢白玉雕刻,四角掛著鴿血般的紅寶石,一看就是異常昂貴。
撲在身上掐他的是一位神色溫柔而容貌絕美的少女,她死命的掐著雲軒的臉頰,像是不掐破誓不罷休。
此刻,看他醒來,香芩才鬆開了小手,歉然的看了一眼臉上殘留紅紅掐印的雲軒,鬆了一口氣,“殿下,你怎麼突然昏睡過去了,嚇了我一跳。”
雲軒愣了愣,坐起來,看向自己,他穿著一件尊貴的雪蠶絲長袍,腰間束著一條玉帶,玉帶雕有幼龍,那是隻有王子才能擁有的裝飾。
腦袋突然傳來了一陣痛楚,讓雲軒身形不穩,差點又倒了下去,被香芩慌忙扶住,擔憂道:“殿下,您、您沒事吧?”
雲軒捂住額頭,搖了搖頭,皺眉道:“沒、沒事。”但他卻隱約有一種忘了很重要的事的感覺,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竭力回想了半天,除了腦瓜越來越痛外,雲軒一無所獲,只得不再去想,而是目光投向香芩,“發生了什麼?”
香芩明顯一愣,才道:“沒什麼啊?您忘了,我們被王和王后下令離開了王宮,正要去追查暗族暴亂幕後的黑手呢,正在馬車上,您突然眼一閉,向後昏倒了過去。”說著,她俏臉微微一紅,不只是雲軒,她好像也昏睡過去了,只是比他早醒過來一些。
雲軒抓了抓腦門,慢慢回憶了起來,“沒錯,父王還給了我一隻卷軸,在哪?”他在身上摸索了起來。
香芩看他摸來摸去“噗嗤”一笑,雪白小手拿出了一隻黑色卷軸,偷笑道:“在我這裡啦,笨蛋殿下,東西被人摸走都沒發現。”
雲軒覺得這一幕莫名有些熟悉感,卻又想不起來何時發生過,只得道:“那你還不拿來,得我去搶是不是?”
香芩嘻嘻一笑,坐到了雲軒懷中,嬌聲道:“我怎麼敢?您可是王子殿下呢,我區區一個王子妃哪敢造次啊?”
香風撲面而來,柔軟的嬌軀融入懷中,散發著火熱,雲軒心中一癢,出現了一絲奇怪的衝動,連忙壓下,板起臉道:“那你還不快點翻開,等我動手啊?”
“哪敢、哪敢。”香芩嘻嘻笑聲傳出,小手將卷軸慢慢展開,白色宣紙露出,漆黑的墨跡躍然紙上。
“三月前的暗族暴亂,看似突然,但實則有力量幕後操縱,本王奔走數月,終是發現了一些端倪。”
“眾多線索都是指向‘復興教’,那是坐落於王國邊緣的偏僻之地,由一個被王國毀滅的邪教餘孽所組成,意圖復興邪神,多年來行蹤詭秘,卻作惡多端,犯下諸多令人髮指的罪行。”
“復興教邪惡,擁有詭異秘術,一旦王國調動大批軍隊,便能迅速察覺,逃出圍剿,因此只能讓少數幾人出動,這次就由我兒你來吧。”
雲軒看到這裡,不禁臉色一黑,記憶中,他的父王勵精圖治,是王國公認的明君,但他有兩個不為人知的特點,一是懼內,怕王后,所以到現在一個妃子也沒娶,更別說坐擁後宮了,二就是重女輕男,對於兩個孩子差別對待,對兒子想盡了法子折騰,而對公主,也就是雲軒的王妹則是百般寵愛,含在口中怕化了,寵溺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