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儼然已是不在水面上,而是鑽入了冥河中,向河深處掠去。
“這,這是要去哪?冥河深處通向何處?”雲軒懵了。
香芩蹙緊秀眉,低聲道:“誰知道呢?我聽戰嬌說,冥河兇險,從來沒人敢跳入河中,即使有,也是細小的支流,這洶湧的主河卻從不敢涉及。”
她心中一陣發寒,即使透過靈光虛眼察看,她都能猜到吞沒紙船的黑水是何等可怕,那等狂暴的黑暗靈氣,若是拍到身上,她和雲軒怕是迅速粉身碎骨。
嘭嘭!
冥河中並不平靜,一波波濤浪衝來,撞在了紙船上,看似薄弱的紙船搖晃了起來,船身震動。
劇烈的震動傳來,雲軒沒站穩,撲在了女僕身上,把猝不及防的她壓倒在地,兩人滾成一團。
香芩俏臉驟紅,小手一撐地,把身形穩固下來,瞪了壓在身上的雲軒一眼,嗔道:“幹什麼啊?主人不能小心點麼?”
雲軒打了個哈哈,“沒站穩,你不也是,不然都把我扶住了。”
香芩被這胡攪蠻纏的傢伙氣的牙癢癢,白了他一眼,推了他的胸膛一下,嗔道:“起來啦,就會耍嘴皮子的主人。”
雲軒不滿,剛要起來的身體又沉了下來,“你說什麼呢?誰只會耍嘴皮子?”他壓了壓香芩的嬌軀,氣勢洶洶的盯著他。
香芩悶哼一聲,俏臉浮現了一抹紅暈,躲過了他的視線,聲音一下嬌軟了下來,“是、是我不好,主人快起來啊。”
雲軒也察覺到不對,他壓的太狠,還動來動去,讓身下的嬌軀變得滾燙,心中一慌,連忙起身,哼道:“早點這樣不就行了。”
他得了便宜還賣乖,恨的香芩想咬他,手臂抬起,拽住雲軒的衣袍,一用力,整個人站起,差點把雲軒的白袍扯破了。
雲軒心虛,沒有追究,而是道:“這鬼紙船該不會來自於冥河下吧?怪不得傳說中來無影、去無蹤。”
香芩心知他在轉移話題,也不揭穿,輕哼道:“很有可能,只是不知道被抓上船的人都去了哪裡?不說都失蹤了嘛。”
她只是隨口一言,但說完後她和雲軒的面色卻都變得難看了起來,這麼說,他們如今被送向的便是一個死地?
那怎麼辦?破船而出?分分鐘被巨浪拍成齏粉,等待下去?等著被送到死地麼?
雲軒深吸了一口氣,自我安慰道:“也不一定是死地,畢竟鬼紙船上陰氣濃郁,也許來自那至陰之地,也就駛向那裡。”
香芩貝齒輕咬紅唇,“希望吧。”
兩人只能等待,也不敢出船,只是盯著光虛凝聚成的光影,窺探著船外的景象。
旁邊的黑龍女王也感覺到了某種不安,時不時焦急的咆哮出聲,大腦袋拱了拱背上的戰嬌,想要把她喚醒,但沒有成功。
雲軒看了一會,就試圖盤坐修煉,但只冥想了一會,就面色沉凝的重新睜眼,冥河中全是濃郁到化液的黑暗靈氣,其他靈氣被完全排斥,他吸收不到半點。
“只能吃丹藥了。”雲軒愁眉苦臉的嘆了口氣,又從白玉鐲中拿出了一枚三紋寒冰丹,丟入口中,嚼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