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香芩止住了哭泣,呆呆的看著他。
雲軒稍鬆了一口氣,小聲道:“你仔細想啊!這個事是你從哪裡知道的,冰媽媽?還是沫兒?都沒有吧,你只是從冰瀾的隻言片語中猜測出來的,實際不一定是真的啊!至少我完全不知道,沫兒和冰媽媽也從沒提過,也許只是你或者冰瀾憑空想出來的呢。”
香芩呆呆道:“冰、冰皇貼身侍衛胡思亂想出的新皇八卦麼?”
雲軒道:“有可能啊,以前我不知道,可現在明白了,既然沫兒是那種身份,即便要從小訂下婚約,物件也不太可能是被師傅誤收入門下的我吧?畢竟師傅根本就不願告訴我真實身份,顯然是不想我與八角冰塔有什麼聯絡。”
香芩張了張嘴,沾滿淚水的美目中慢慢出現了光芒,怔怔道:“好……好像是呢,姑且不論門當戶對,就算真的想要為你們牽線,也應該早早的告訴主人真相,開始培養才對,不會像現在這樣新皇登座都一無所知。”
“是吧。”雲軒看她的俏臉雖然蒼白,但漸漸恢復正常,頓時大鬆了一口氣,他剛才也被嚇了一跳,但仔細想想,就覺得那是子虛烏有的事。
呵呵,別的不說,就冰百列那個糟糕性子,不使足了勁折磨他都不錯了,還捨得把沫兒嫁給他,做白日夢去吧!
雲軒此時並不知道,遠在世界的另一頭,剛剛從冰皇位上退下來還沒一年,本應開始享受清福的冰百列正處於水深火熱中,沫兒對他大發雷霆,原因是要不是他乾坐著看、不出手,用得著雲軒這靈王都不是的弱雞冒險,摸到了失落秘境旁將其引爆,結果自己也被捲進去消失了麼?
對此,冰百列也是有苦難言,他雖然和歷代冰皇不同,走出了一條前所未有的道路,使得在冰皇傳承後仍能保持一些力量,不至於墮為凡人,但也是遭到了很大沖擊的啊!舉行封皇典的時候恰好要壓制體內的暴亂,難以出手,驚訝的看到自己的寶貝徒弟居然找到了破局之法,正樂呵呢,一轉眼雲軒就被空間暴動捲走了……
萬幸的是,在雲軒之前進入八角冰塔後,沫兒就是悄悄的以秘術取了一根他的精神細絲,凝成了一塊冰命牌,以此雖然因距離過遠感應有些模糊,但能確定他性命無慮,這也是沫兒還算冷靜,沒有把冰百列暴打一頓,然後自己撂挑子冰皇不做了滿大陸親自去找雲軒的原因。
但即使如此,冰百列也是受盡了沫兒的白眼,不得不放下之前的隱居念頭,一大把年紀了繼續上陣,幫她處理冰皇的諸多事務,而沫兒則是閉關去了,要將浮動的修為穩定下來後,再試圖更加清晰的用冰命牌感知雲軒的位置。
這一切,雲軒是不知道了,他此時在忙著安慰懷中斷斷續續抽噎的小女僕。
“原來就是個子虛烏有的事,把你弄得晚上失眠、白天傷心,唉,早點說出來澄清誤會不就好了。”雲軒無奈中帶著一絲好笑的撫摸著香芩柔軟的後背,溫和道。
香芩的情緒已經好多了,被雲軒一開解,才發現之前自己當局者迷,很多時候都在自己嚇自己,再想想剛才在雲軒面前爆發出哭泣,羞愧的無地自容,剛才的表現實在是太丟臉了,把她一貫溫柔萬能的形象破壞的一塌糊塗。
香芩俏臉暈紅,都不敢從雲軒懷裡抬起臉了,蚊哼道:“還不是怪主人,平時缺乏和女僕的情感交流交流,要不然至於發展成現在這樣麼?”
“好好,我的錯。”雲軒還能說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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