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與她溫存,見她乳珠竟被咬得破了皮,紅彤彤,煞是惹人憐愛。他當即便俯身含在嘴裡親吻,情熱是有,更多還是心疼。
打定主意讓她將養些時候,詵哥兒那頭,自有乳母代勞。並非非她不可。
至於乳母會否受罪,此事顧大人從未放在心上。不過是一養在國公府的僕婦,差事辦得好,當賞;若然辦得不好,只管攆出府去,換人就是。
她輕叫一聲,小臉漲紅,身子霎時便軟了。即使他刻意避開她****,碰著不疼。可另外一種令人羞恥的感覺,卻茲茲攀升,止也止不住。
她這般情態看在他眼裡,只覺心頭一熱,目色也變得幽暗起來。
今日春英比往常晚起了半刻鐘,下雨天總是好眠。先前還擔心世子妃屋裡少人伺候,急急忙忙穿戴齊整,匆匆趕到上房門口。卻發現冬藤那丫頭滿面赤紅,緊貼牆根兒站著避雨。鵪鶉似的埋著腦袋,頗有幾分不自在,卻不敢跑開耽誤了差事。
春英腳下一頓,跟著姑娘久了,哪裡不明白屋裡是怎生一回事。上前去叫冬藤到伙房看著人備吃食,自個兒替了冬藤的位置。扣著手,目不斜視,努力仿效陶媽媽那份不動如山的定力。
偶爾聽見裡邊兒傳來男子低低的話語,離得遠,聽不真切,然則裡間纏綿的情味兒,與姑娘嚶嚶的應答,即便春英努力擺出一份老練的架勢,終究還是個黃花姑娘,面上再鎮定,通紅的耳根還是洩露了她心底的赧然難為情。
約莫小半時辰過後,門吱呀一聲推開。
卻是那人一身華服,衣冠楚楚,親自開門喚春英進去伺候。獨留七姑娘渾身乏力,軟綿綿趴在榻上,他自個兒卻精神抖擻,抬腳去了隔壁探詵哥兒。
經了早上這麼一鬧,七姑娘整個兒都軟軟的。他在書房會客,她便在內院陪詵哥兒。待詵哥兒玩得累了,這才靠在榻上,臨窗得閒翻書。
此處是鳳縣的一處兩進老宅,屬鄴城治下,離燕京已有百里開外。她隨他繞著京畿,沿途路經四五個郡縣,走走停停,多是在當地太守、郡丞安排的院子下榻。
他身居高位,出行自是不容小視。每到一處,恭迎巴結之人,無不削尖了腦袋往他跟前湊。
他非好酒之人,然而應酬多了,好幾回回屋,身上都帶著淡淡的酒氣。
不難聞。他本就自律,且無人敢沒個顧忌的灌他酒吃。若非她熟知他,斷然瞧不出他眼底淺淺的醉意。
望著窗外接天的雨幕,雨越發下得大了。她曲腿兒在榻上蹭蹭,換個姿勢。不知為何,總感覺他此次離京,竟好脾氣到應允赴宴,罕有推脫?
她手上再翻一頁,全然沒看進去,只在心裡默默揣度他的用意。
這時候守在門外的冬藤來報,說是前頭世子派人傳話,今個兒有事出門,午飯不在府上用。還請世子妃按時用膳。
她坐起身,將書攤在膝頭,嘆一口氣。喚春英從四方櫃裡取出厚實的大氅,交由傳話之人遞交世子。
眼看便要入秋,這雨一下來,真就是一場秋雨一場涼,天兒也跟著涼颼颼浸人。他出門時衣衫單薄,尤其他那腿,她得好生相勸著。
如此這般接連落了三日的雨,他每回出去,她或親自為他更衣,或著人仔細叮囑。
他也由著她,僅為她寬心。
七姑娘千防萬防,本以為將他照料得極好。可沒想到,她如此用心,到頭來,致使他著涼病倒,腿疾發作,那罪魁禍首,竟是她自個兒!
************
小病怡情,小七不難過哈~~~你家世子到底還是人,即便是男神,也會偶爾有個感冒傷風的。不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