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太太再不念叨他傷腿這事兒,如何令人惋惜。只一口一個叫她懂事,她要嫁的男人已是這般,男人麼,都好臉面。若是他在外遇了不順心的事,偶爾對她口氣不好,脾氣陰晴不定,她得體諒他,不許嘴。不能像跟姜昱那般,跟他爭鋒相對,不曉得心疼人。
夜裡她與他一頭躺著,兩手環在他腰上,喏喏衝他抱怨。“大人您是讀書人,讀書人需得堂堂正正,胸懷磊落。您摸著自個兒良心,是您欺我多,還是我與您慪氣時候多?”她拽了他手掌,平平摁在他心口,斜眼兒瞅他。
怎麼太太總覺得會是她不懂事?
他胸膛微微震動起來,她半邊身子壓在他臂彎,能感到這人攬她的手緊了緊。他撫著她披在身後,還散著胰子清香味兒的髮絲。將她抱了伏在他身上。
“不甘心?許你欺回來。”著他帶著薄繭的大手,已探進她領口,不客氣剝她的寢衣。
她羞赧捶他,自與他好過一回,這男人彷彿食髓知味兒,隔三差五便對她動手動腳。擦槍走火是常有的事兒。
“太太明兒還來的,團團粘人,吵著尋我。”她軟著聲調,求他莫鬧她。
他涼薄的唇已吻上她胸口,掐著她一手摸起來又軟又嫩的腰肢,他氣息不穩,身下那物已勃然在她腿側。“傢伙粘你也是明日,如今粘你另有其人,休要分心。”
不會兒,帳子裡便傳出她羞人的哼唧。他樂在其中,幫她保持“欺”他的姿勢。一語雙關,喘氣問她,“滿意了不曾?”
她淚眼迷濛,被他顛得魂不附體。幾下便軟倒在他身上,耳朵底下,是他迅疾而猛烈的心跳。
日子便在七姑娘聽太太訓誡,聽得快要生出繭子的時候,轉眼到了九月二十。
她已於三日前搬到姜昱府上,不可避免與大房太太母子兩個碰了面。也不知姜昱許了童氏何等好處,童氏見她,一兒沒提糟心事,還給了她一隻支赤金打的鐲子。之後很是知趣,再沒有露面。
晚上太太到她屋裡,老生常談一回,又跟她了從家裡帶來的幾個婢子,賣身契都交到春英手裡管著,叫她大可放心使喚人。崔媽媽願意隨了她去國公府,到底是從照看她,桃花塢裡的老人,她頭應了。
交代完正事,太太尷尬著,將一本冊子塞到她手裡。唯恐她嬌氣怕疼,服侍起世子不盡心,許氏故意板了臉唬她。“這是咱們為人妻室的,應盡的本分。為夫君開枝散葉,延續香火,於整個宗族都是天大的事兒。這事兒上,不許你耍性子。倘若嫁過去不盡快誕下嫡子,婆家刁難你,總歸是你理虧。孃家便是想幫腔,也不上話。”
罷許氏半轉過身,背對她,逼她翻看兩回,這才起身回屋。
七姑娘手壓在藍皮的春宮冊子上,一路從額頭羞到了脖子。太太真是過慮了。
有那人在,他雷厲風行,言傳身教。哪裡用得著她獨自關起門,偷著翻春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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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時間比較充裕,晚上會有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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