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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些時候他回來,已在國公府用過飯。懷王賞他的右相府邸,她不在的時候,他鮮少孤身過夜。府上庶務,暫由外院管事杜淳打理。至於內宅,他打算婚後叫她自個兒挑人。按他的意思,許氏給她的人便極好。他這般示意,卻是表明,國公夫人那廂,他自會去稟明。
成親前他尚且能宿在外頭,旁人看來,至多不過他位高權重,名士風流,不樂意被人拘著。
成家立業,卻又有另一番擔當。按規矩,需得搬回趙國公府。大周禮教,父母安在,分宅而居,便是變相分家,視為不孝。
她與他成了親,人是必定要隨他回國公府。然而國公府內宅,有國公夫人當家作主,自是比不得她自個兒府上閒適自在。他不好插手內宅事,卻能一月裡,帶她回相府住些時日。那幾日裡,相府內宅主事之人,俱是她,或是姜家太太許氏選的人,她自然能在自個兒地盤上,快活過日子。算是給她鬆一鬆閥子。
他能替她著想的,已然考量周詳。她心存感念,也就從了他安排。
今日他特地留在國公府,陪家裡人用飯,她有些隱隱猜到他意圖。他若是老這麼與國公夫人擰著,等成了親,受累的還是她。
“勞累一日,腿腳痠不酸?”不知是否跟他燕好過的緣故,再見他,她目光閃爍。有些不大敢拿正眼瞧他,會想起昨日羞人的畫面。
行過夫妻之禮,到底是不一樣。彷彿簡單兩句話,都帶了拉家常的味道,含著濃濃的,與他過日子的氣息。
今日之前,他是大人,她是從史。然而眼下,她雖是儘量保持著以同樣的口吻與他話,可是她聽了都覺得帶了幾分新婦的嬌羞。他在她眼中,由大人,漸漸的,向“夫君”轉變著。
夫君。她在心裡默默咀嚼一番,臉不覺就紅了。等到當真開口這般喚他那一天,不知又是如何情形。
覺出他兩人相處有異的,不止是她。他觀她一副羞態,心頭瞭然。不由便有些期待,當真與她結為夫妻,每晚回屋,有她在燈下盼著他。她會穿針引線,與他裁衣。亦會哄著他與她的孩兒,抱著兒子,起身迎他進屋。
他眼神忽而變得柔和,拉了她手,攬她坐下。“身子可好?乖乖用飯不曾?”
她臉像紅透的柿子。靠在他胸膛,半躲在他懷裡,甕聲甕氣嘀咕,“這般羞人的話,不許問。”要她怎麼答?
“還疼著”,是誇他工夫厲害,而她太嬌氣?還是“不打緊”,怎麼聽怎麼像她在給他暗示,她身子無礙,他能接著盡興。
索性堵了他嘴,不正面答話。他挑一挑眉,將她嫩生生的手,握在手心摩挲。她不肯老實交代,他自有法子探知。
“明日命人到府上替你瞧瞧身子。”
她一臉驚愕,怔怔看他。瞧什麼身子?莫非還要叫人驗一驗,她身下有沒有消腫?
“不要。”她腦袋搖得撥浪鼓似的。之前也聽,京中大戶人家教養貴女,講究些的,在那方面兒,從就會花心思,精心調理。
譬如如何將****養得顏色妍麗,體香而姿態曼妙,叫男人一眼見了便喜歡。諸如此類,身上抹香膏輕體瘦腰,一套一套的花樣,她聽了不禁咋舌。